
。这里的房屋低矮而拥挤,大多是用泥土、朽木和捡来的碎石勉强搭建而成,屋顶铺着厚厚的、颜色深浅不一的茅草,许多墙壁上都裂着蛛网般的缝隙,用泥巴胡乱糊住。狭窄的巷道蜿蜒曲折,地面永远是泥泞的,即使阳光最好的正午,也透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霉味、炊烟和淡淡牲畜粪便的气味。 玛丽娜的家就是这众多灰色补丁中的一块。一间主屋兼做厨房和起居,旁边挨着一个更小一些的、存放杂物和工具的棚子。屋后有一小片开垦出来的菜地,稀稀拉拉地长着些耐活的蔬菜。 莫斯在玛丽娜家那张唯一的、铺着干草和旧麻布的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三天。高烧如同跗骨之蛆,反复纠缠,让他大部分时间都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与浑噩的虚弱中。时而仿佛又回到了反叛军基地那冰冷的角落,承受着拳脚;时而又好像漂浮在冰冷的河面上,被湖蓝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