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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6页)

“我没觉得它难看。”何春生固执地道。

织锦觉得他不可理喻,也不再支使他,弯了腰,费力地去往下拽沙发套子,何春生冷着脸就是不动。织锦忍着气,挨只沙发往下摘,就剩了何春生坐的地方没摘了,就拽了拽,何春生还是不动,脸色冷冷的,织锦就火了,用力一抖,坐在沙发上的何春生就被一屁股抖到了地板上,何春生歪着脸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何春生也厉声道:“你明知道我哥和我嫂子这几天还会来的,他们前脚给你套上你后脚就掀下来,打人还不打脸呢,你这不明白这给他们难堪吗?”

“为了不让他们难堪就要我在同事朋友面前丢面子?”

一来一往地说着,声音渐渐高上去,被两个儿子闹得,织锦本来就心烦,何春生又这么不体恤她,就更委屈了,凛凛地看了何春生一会,就从厨房拿过一只垃圾袋,把沙发套卷吧卷吧就塞了进去,径直下楼去了。

何春生愤怒地望着她的背影,飞起一脚,就把门踢上了,等织锦回来,让她敲了好几遍才开。进来后,织锦冷冷地看着他说:“有本事你一直不开门自己抚养两个儿子。”

何春生憋了半天才说:“罗织锦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忍你好久了。”

织锦就冷笑说:“你忍我?那我忍的是谁?可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锋芒相地地吵架,冷战持续了两个周,连妈妈都看出了门道,悄悄问织锦怎么回事,织锦说没什么,小矛盾,过两天就好了。

见妈妈的眼神有点伤感,就笑着说我总欺负他,这一次,真把他欺负火了。

妈妈掉了一会泪,也没说什么,就去照料两个孩子去了,织锦失魂落魄站在那里,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多少女人都恐惧生完孩子身材会走形发胖,她反而比从前瘦多了,惹得那些做了妈妈的同事羡慕得不行了,纷纷向她讨教瘦身秘诀,人前,她只好说少吃多运动之类的胡话,人后,眼泪刷刷地落。按说她生了双胞胎儿子,何春生应该高兴才是,可他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无比郁闷。

4

转眼,5个月的休假就结束了,布丁和喜之郎成了最挠头的问题,织锦跟何春生商量怎么办,何春生皱着眉头闷了一会,说:“让咱妈来给看?”

织锦说:“嫂子肯定不愿意,没人接嘉嘉。”

“也是啊。”何春生迷茫地看着窗外,不再言语,织锦捅了他胳膊一下:“别发呆,再过一周我就得上班了。”

“你总不会让我辞职看孩子吧?”何春生半是玩笑地道。

织锦笑了一下:“别说,你倒提醒我了,要不,你做全职奶爸得了,我上班赚钱养家。”这本是一句玩笑,何春生却骤然变脸,斜着眼,很是用力地看着她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我尊重点?”

织锦愣了一下,说:“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敏感?”

何春生嗖地站起来,正要发作,布丁和喜之郎哭成了一团,织锦顾不上和他理论,跑进卧室,左也哄右也哄地忙成一团,心情就像一团淋了雨的棉絮,湿哒哒沉甸甸的,眼泪悄悄地就掉了下来,布丁和喜之郎弟兄两个的小手在她脸上摸来挠去把她的泪弄得满脸都是,渐渐的,心就被四只小手给挠软了,她擦了擦泪,给柳如意打了个电话,让她帮着去家政公司请位保姆。

保姆来了四个,进门一看是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干,都走了,第五个好一点,答应留下来试试,织锦满心欢喜地把布丁和喜之郎的喜好说了一下,就到超市买点东西,还有两天就上班了,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等她几近崩溃地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就听布丁和喜之郎哭声滔滔,保姆见她来了,简直如获大赦,一边换鞋一边说:“做不了做不了,我带了十几年孩子没见这么淘的。”

织锦扔下七七八八的袋子,一把拉住了保姆的手,几乎就要哀求了:“大姐,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再过两天我就上班了,你就当帮一段时间的忙。”

保姆没听见一样,换好鞋,逃也似地匆匆走了,织锦傻子样站在那里,有了走到绝境的昏暗感,布丁和喜之郎契而不舍地用哭声呼唤她,她奔过去,一胳膊揽着一个儿子,泪水涔涔地往下流。

夜里,何春生才满身酒气地回来,他晃悠着身子脱掉了衣服,正要往**爬,织锦腾地按亮了灯,他才嬉皮笑脸地说:“还没睡?”

织锦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便什么话也没说,下了床,推着何春生往外走,何春生自知理亏,依旧嬉皮笑脸地说:“深更半夜的,你要干嘛?”

织锦虎着脸,把他推到门口,一下子拉开门,猛地把门从里面关上了,又从窗户把他的衣服和鞋子扔了下去。

何春生按了一会门铃,见她不开门,垂头丧气地下了楼,从楼下的花坛里捡去衣服穿了,溜达着去了江宁路。母亲见是他,又这么晚了,劈头盖脸就把他骂了一顿:“不争气的混帐东西,喝猫尿喝得被媳妇关门外了?!”说着,啪啪地打了他脊梁几巴掌:“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娶了那么好的媳妇,啊,那么好的媳妇还给你生了一对儿,你还不知好歹地出去喝?你干脆喝死算了。”

何春生也不回嘴,一头扎到自己原来的**,拽过一件外套蒙在头上,就忽忽地睡了。

母亲坐在床沿上,抹了几把眼泪,第二天一早,去了织锦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动静,估计织锦拖着两个不能会站不会跑的孩子也去不了哪里,十有八九是回娘家了,赶过去一看,果然,织锦搂着两个孩子在家哭呢,见婆婆来了,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笑地很勉强,母亲什么也没说,揽着两个孙子长吁短叹了一会说:“我把春生骂了一顿,他不是东西,妈代他向你道歉。”说完,母亲的眼泪也下来了,织锦本来就心下委屈,听婆婆这么一说,心就更酸了,眼泪不争气地往外跑,妈妈倒了杯水递给母亲:“亲家,不是我挑春生的毛病,你看看织锦,哪个女人生了孩子后不比做女儿时胖,织锦瘦得就剩三根筋挑着个大脑袋了,两个孩子一个人带已经够累的了,后天要上班了,孩子怎么弄还没着落,春生不仅不管不问,还喝到凌晨回家,以前我看春生挺老实个孩子,怎么一结婚就变坏了。”

织锦没说什么,知道婆婆一时和妈妈赌气乱说话,看孩子这活,她根本就干不了,布丁和喜之郎不比嘉嘉,嘉嘉在幼儿园吃午饭,母亲闻不得厨房的煤气味,单布丁和喜之郎的午饭就成问题,再者,孩子是放在江宁路还是放在八大湖?放在江宁路单是早晨送晚上接她也受不了,让母亲来八大湖,没人接嘉嘉,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李翠红,日子一长,矛盾也是再所难免。

婆婆和娘家妈本就是一种微妙的关系,织锦不想让两个老人为孩子的事相互挑刺。就说孩子该喂奶了,奶粉奶瓶都没带来,该回去了,当然,两个饱经世事的老人也猜得出织锦的心思,见了台阶,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也不再说什么了。

回家时,何春生已经站在楼下了,见着她们,忙迎上来,伸手从织锦怀里接布丁,织锦闪了一下,说:“帮妈抱喜之郎。”何春生没趣地从母亲怀里接过喜之郎,母亲拿眼狠狠地剜了他一下。

三个大人各怀心事地坐着,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连空气都是沉闷的,幸亏布丁和喜之郎偶尔会哭闹两声。

何春生看了看表,起身去换衣服,母亲冷眼看着他忙活,说:“干什么去?”

“我上班啊,不上班我吃什么?”

织锦一声不响地冷着脸逗孩子,换好衣服的何春生摸棱两可地说:“我走了啊。”

见没人应他,自己开门走了,母亲望着门,看了一会,说:“织锦,不是我说你嫂子好,可你得向你嫂子学着点,别和男人讲什么体谅,男人这种得寸进尺的东西,你一体谅他,他马上就给你点颜色看,我知道你看不上春生那几个工资,从来也不要他的,这可不好,你看你大哥,那也是个好酒的主,你嫂子把他身上抠得一分钱不剩,他馋酒怎么了?馋也捞不着喝,男人这东西,兜里一有钱,脑子里马上就有坏主意。”

拧在织锦心里的委屈,被母亲的话捅得松动一下,眼泪就绷不住了:“他适当喝点酒倒也无所谓,我就是觉得他没责任感,这几天我为了找保姆都快忙死了,他不闻不问,别人家的男人做了爸爸后都欢天喜地的,他可倒好,好像我生的孩子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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