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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5页)

“我说我自己可笑行了吧?我生完孩子就变成了你眼里的罪人。”织锦不想当着妈妈的面和他吵,做出偃旗息鼓的样子,一歪身,脸朝里躺下了。

何春生呆呆地望着伸出的手指,感觉自己很混,就伏下身,想和她说句软话,他试探着想抱抱织锦,见她脸上已满了泪,就讪讪地放了手,在床边站了一会,气氛有点尴尬无趣,就出门去了,初秋的风,习习地抚摩过他的脸庞,慢慢的,脸上就有了潸然的泪。###第九章02

不知不觉地就过了奥柯玛立交桥,沿着台东八路瞎溜达,这几年,台东成了青岛最热闹的商业街区,街上的人磨肩擦踵的很是热闹,何春生忽然想抽烟,口袋是空的,心里就更是烦了,正叹气时,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人来人往里,也没找出哪张脸是认识的,心想是不是听错了,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小丁。一下子,他有些慌乱,想起了她辞职那天哭着跑掉的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就讪讪着,也不知说点啥好,倒是小丁大方,很娇俏地歪着头看他,笑着说:“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何春生笑了笑说:“怎么会不认识呢。”接下来,又找不到话说了,不知为什么,脑袋里一片短路。

小丁见他傻傻的,就拖着他往街边走,指着一个收购二手手机的小店面说她就在这里干。

何春生冷丁就想起了她说的未婚夫,莫名的,心里竟有点酸。小丁穿了件和合身的玫瑰红小衫配黑色的长裙,人显得既婀娜又妖娆,又是倒水又是找烟地在何春生面前忙活着,何春生觉得她就像一道艳丽而虚幻的光,照得他眼疼,就下意识地低下头。

他接过了,呵呵地笑了两声,说:“他呢?”

小丁环顾左右问:“谁啊?”

“我记得你说,你未婚夫……”

小丁依在玻璃柜台上,哏哏地笑,睥睨着何春生的目光里,有着得意亦或是伤感的内容,何春生被她笑得心下发麻,说:“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记得好生清楚。”说着,从柜台里面拖出一把椅子来坐了,双肘抵在柜台上,托了脸,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又一本正经地说:“他开出租车。”

“哦,不是租给别人开了吗?”

“我烦他,就让他去开出租车了,他晚上回来。”

何春生又低低地哦了一声,也嘟哝说晚上回来啊。两个人又坐了一会,何春生就告辞了,小丁榜在门上,摆着手说:“有时间来坐啊。”

何春生没应也没回头,就举着手摇晃了两下,算做回答,回家路上,他使劲地想小丁这个女人,觉得她变了,比以前有女人味了,她看人的时候,眼神儿仿佛是一双小手,掏啊掏啊的能把人的心掏出来,是的,比以前,她更风情了更像女人了。

他快活地咳嗽了一声,街上的光,正渐渐淡去,路灯探进惨白色的黄昏,看上去,整座城都是暧昧的。

3

母亲虽然不伺候织锦的月子,但常过来,何顺生两口子也来过几次,都是晚上,李翠红对织锦的一双儿子也喜欢的不得了,托在手里,小肉肉小肉肉地叫,织锦觉得肉麻,就说嫂子,他们有名字,老大叫布丁,老二叫喜之郎。

嘉嘉听了,大叫着说:“奶奶,奶奶,我弟弟一个是冰糕一个是果冻。”

织锦就得意地笑,摩挲着嘉嘉的脑袋说:“还是你聪明,你弟弟就是一个布丁一个果冻。”比刚生完孩子时,织锦已心性大变,身体里蓄满了浓稠而甜蜜的母爱,没事就瞅着两个宝贝看,看着看着就想咬他们,轻轻地咬他们细细的手指,咬他们粉粉的小脚丫咬他们的小胖屁股……用布丁和喜之郎做双胞胎的乳名也是由此而来的。

母亲知道两个孙子的乳名后有些不悦,逗弄两个孙子玩,漫不经心地说虎头虎脑的孩子,怎么能叫果冻和冰糕。织锦说乳名就是叫着好玩的么,大名隆重点就成了,母亲就拿眼去看何春生,何春生假装没看见,埋着头收拾两个儿子用完的尿不湿。

母亲有些忿忿,又不好说什么,看着码在墙角一包包的尿不湿,问何春生:“你们不用尿布?”

何春生头也不抬地说:“不用。”

母亲继续打量着尿不湿嘟哝着说因为织锦要生孩子了,她拆了不少旧衣服,全是棉布的,又软又透气,还省钱,用什么尿不湿嘛。

母亲见没人应声,也就识趣地不再提了,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人老了真没意思,说句话都好像路过的风带过来的屁一样被人不待见。

因为还要照顾帮余阿姨兜兜,逢何春生轮休,妈妈就不过来了。

何春生轮休的一个下午,李翠红来了,挨个房间转转,看了客厅的皮沙发**,就问织锦她做的沙发套哪里去了。

织锦脸一红,说在壁橱里呢。她把那沙发套的给忘了呢,从来没想要把它们罩在沙发上,有几次,去壁橱里拿衣服时,觉得它害事,就拿出来,想扔了算了,被何春生拦下了,说嫂子那个人跟抽风似的,说不准哪天提起来,你怎么说?织锦说就说我们放起来了嘛。何春生就笑她不了解李翠红,她是想起什么就要抖搂个底朝天的人,她要问你放哪里了?要你拿出来套上看看合适不合适,你再怎么说?织锦就苦恼得不成,觉得那些不体察人意的好心,实在是累人,何春生就也不再说什么,把她扔出来的沙发套叠好了,放回了壁橱。

听见李翠红就一头扎进壁橱的声音,织锦冲何春生吐了吐舌头,说:“到底你们是一家人。”

何春生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小声说:“好像你和我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织锦知他领会成了对他们家的嘲讽,碍得家里到处是人,遂也不再解释,就抱着布丁喂奶,何春生怏怏地坐在床沿上,心意沉沉的样子。

李翠红把沙发套狠狠地抖了两下,就死拖硬拽地把皮沙发往外拉了拉,把套子罩好,才心满意足地说:“这么高级的皮沙发,不罩套子会坐坏的,多可惜。”说着,就招呼织锦出来看,织锦不好拒绝,抱着布丁站在客厅门口,李翠红就说:“好看吧?”

织锦往脸上堆起了笑,说好看好看。

李翠红一屁股坐上去,说:“嗯,等劈柴院拆迁了,我也买对皮沙发摆一摆。”

织锦正不知怎么说才好呢,喜之郎在里面哭了,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可算解脱了,就跑了进去,把布丁放下,去抱他。

好容易熬到李翠红走了,就让何春生赶快把沙发套子摘下来,何春生聋了样坐那儿看电视,织锦推推他:“听见没?”

何春生抬眼看着她:“干嘛?”

“把沙发套摘下来,多难看啊,这一阵,来咱家的客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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