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气化成白雾,把视线完全吞掉,包子、篮子、蒸笼全部糊成一团。
妳的腿软掉,膝盖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下一秒,妳整个人重重往前倒去。
他不耐烦的叹息。
不是担心妳倒下。
不是紧张妳晕倒。
不是急着来看妳有没有受伤。
而是那种「妳又添麻烦了」的叹息。
他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扶妳。
甚至连一步都没有动。
他只是远远看着妳,像在看一个坏掉的工具。
妳扶着桌边想站起来,但身体软得像被抽空,妳只能半跪在地上,呼吸一口比一口更颤。
他终于开口了。
不是叫妳慢一点,不是问妳还好不好,不是一句安慰。
而是——「妳到底在干嘛?」
那语气不是询问。
是挑衅。
是审问。
是——妳除了扰乱我之外,还能做什么?
他走近,站在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妳,像在看一个没用的东西。
妳的眼泪在那一秒全部涌上来。
喉咙像被人捏着,呼吸完全乱掉,眼前一阵又一阵发黑。
妳努力抬头,用颤抖的声音挤出一句:「我……我可以……我不会拖累你……」妳连自己都听得出来,那不是说话——那是乞求。
他冷冷地皱眉:那妳现在是在做什么?跪着给谁看?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妳的下巴,强迫妳抬起脸。
那力道不重,但羞辱感大到让妳全身发抖。
他看着妳,语气平到像在讲今天的天气:「我问妳,妳除了服务我之外是不是其他都干不了?」
那一刻,妳心里最后一点力气整个崩掉。
因为妳突然明白——
他不是在问妳能不能工作。
不是在问妳能不能站。
不是在问妳的身体。
他在问的是:妳除了听话、跪着、被我用,妳还有什么价值?
妳再怎么咬牙撑、尽量站直、逼自己不倒,
身体还是先背叛了妳。
妳的视线越来越白,耳鸣越来越大,空气像被抽光,妳知道如果妳再硬撑下去,妳真的会倒在蒸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