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傅聿初,可以不用太厉害。”
一阵风轻轻袭来,连同时稚的这句话,一同吹进傅聿初心口,撞向他灵魂最深处。
傅聿初快速低头很轻地闭了闭眼,然后一个干净利落地动作,翻身上马,稳稳落在时稚身后,将时稚圈在自己两臂之间。
——不要再放开他。
时稚差点惊呼出声,抓着马鞍的手改成紧紧攥住傅聿初环在腰间的手腕。
“你……”时稚微微侧头,与傅聿初鼻息交缠。
“看前面。”傅聿初腾出一只手推了推时稚的脑袋,嘴唇克制地轻轻触了下时稚头发,哑声说:“我带你跑马,我们一起飞。”
草原的风有种直击灵魂的自由,从耳边呼啸而过时激起内心最深的冲动,渴望。
马背将视野拉得很高,一切的景物都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枯黄的草浪和湛蓝的天幕在疾驰的马背上退化成了两股崩腾的、向后急速倾泻的瀑布。
傅聿初箍在腰间的手臂很用力,傅聿初紧贴在身后的胸膛坚硬又炽热,傅聿初略带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很清晰,傅聿初身上的气息直白又霸道。
马蹄交替起落,时稚被身后的人牢牢摁在马背上,在一阵阵激荡人心的颠簸中,他听到强烈的心跳声。
来自傅聿初,来自时稚。
他们一起起伏,一同呼吸。他们的方向相同,他的心跳一致。
“傅聿初……”
时稚不由低喃。
“时稚——”傅聿初声音很沉,“我真的,真的……”
傅聿初剩下的话被淹没在马蹄声中,可能没人听见,也可能有人听清。
马儿依旧奔驰在无边的旷野,时稚和傅聿初共赴了一场令人战栗的自由。他们挣脱地面的束缚,挣脱思考的沉重。
在无人的天地间驰骋。
——此间只有彼此。
第77章if线1-在路上(五)
第二天一早两人再度出发,这次的目的地是沙漠星河。
在马背上放肆一下午,爽是真的爽,但后遗症也是真挺严重——除了腰酸腿软,时稚大。腿。内。侧有种火辣辣的疼。
偏偏位置太尴尬,他没法讲出来,只能尽量表现正常不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