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开。”
“可是我不会开车。”无法帮你分担。
“我知道。”傅聿初看着时稚头顶有些调皮的发旋,心情很好,“不用你开。”
时稚眨眨眼:“你怎么又知道……还知道什么?”
傅聿初:“还知道挺多。”
时稚再问,傅聿初就不说了,笑着朝他伸出手,“回吧,吃饭。”
时稚看着伸在眼前的手——掌心干燥,手指修长。比自己的手宽大,比自己的手颜色稍深。
宽厚,有力。
是一只十分好看的手。
时稚抿了抿唇,将手轻轻放上去,立马被牢牢握住。傅聿初手上用劲,将时稚拉了起来。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相碰,又快速撤离——正如他们短暂轻触的手,起身后又立马缩回。
时稚略显慌乱地将手揣进冲锋衣兜里,欲盖弥彰地说了句:“挺冷,兜里暖和。”
傅聿初只觉无奈又好笑,他想接一句“帮我也暖暖”,又怕给人吓跑,只能忍着心中痒意,十分自然地帮血色已经蔓延到耳尖的人拍了拍沾在后背的草屑。
“屁股上还有,自己拍。”
时稚红着脸:“……哦。”
吃过午饭,时间还早,傅聿初问时稚想不想骑马。
时稚眼睛一亮,又无奈叹气:“我不会。”
“没事。”傅聿初看上去心情格外愉悦,“我教你。”
骑马是个技术活,貌似也需要点天赋。这是时稚在上了五六次马鞍都没能上去后得出的结论。
站旁边的牧民小子眼中有毫不遮掩的嫌弃,不过嫌弃归嫌弃,他依旧耐心地牵着马,任身后两人折腾。
“不行了不行了,我放弃了。”时稚抓着傅聿初手腕,认命:“我不是这块儿料,你骑吧,我在旁边看你……”
“啊——”
时稚直接被傅聿初抱了起来,不等他反应,就被放在马背上。
“我我我……我害怕!”时稚吓得不敢坐直身子,他伏在马背上,紧紧抱着马脖子,颤声大喊:“傅聿初,快抱我下去!我要掉下来了……”
说着就顺着一边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