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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活的准备(第1页)

第六章生活的准备

个体心理学的基本原则之一是,所有的精神现象都可以被看成是为某一确定目标所做的准备。在前面已经讨论过的精神生活的构成中,我们可以看到不断为将来所做的准备,而在将来,个体的愿望似乎都能实现。这是一种普遍的人类经验,我们所有人都必须经历这一过程。所有谈到未来理想状态的神话、传说和英雄传奇都与此有关。人们对于曾经有一个天堂的坚定信仰,以及对这一进程的进一步共鸣——人类都有这样一个愿望:未来,所有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可以在所有的宗教中找到。灵魂不死或灵魂轮回转世的信条,都相信灵魂会获得一种新构成这一信念的明确证据。每一个神话故事都是见证,见证了人类从未放弃对幸福未来的希望这一事实。

一、游戏

在儿童的生活中有一个重要的现象,非常清楚地展现了为未来做准备的过程。这就是游戏(play)。我们不应把游戏视为父母或教育者们随意想出的主意,而应将其看成是教育的辅助,是促进儿童精神、幻想及生活技能发展的刺激物。为未来而做的准备可见于所有的游戏之中。儿童对待游戏的态度、他做出的选择,以及他对游戏的重视程度,都表明了他对周围环境的态度及其与环境的关系,以及他与同伴产生关联的方式。他是心存敌意还是对人友好,尤其是他是否有想成为支配者的倾向,在他的游戏中都表现得很明显。在观察做游戏的儿童时,我们能够看到他对待生活的整体态度。游戏对于每一个儿童来说都是最为重要的。儿童的游戏应被看成是对未来的准备。这些事实的发现应归功于教育学教授格罗斯(Gross),他在动物的玩耍中也发现了同样的倾向。

但是,仅用“准备”这一概念尚不能穷尽我们有关游戏本质的观点。最为重要的是,游戏是一种社会性的、公共的活动,它能使儿童满足并实现其社会感。回避游戏和玩耍的儿童总是会让人怀疑他们不能很好地适应生活。这些儿童往往很乐意回避所有的游戏,或者当他们被强迫和其他儿童一起玩游戏时,通常都会扫了其他儿童的兴致,惹得大家都不高兴。骄傲、低自尊,以及随之而产生的对于扮演不好自己角色的恐惧,往往是这些儿童出现这种行为的主要原因。总的来说,通过观察游戏中的儿童,我们将能够很有把握地确定这个儿童的社会感总量。

想要优越于他人的目标(这是游戏中表现出来的另一个非常明显的因素),在儿童想成为发号施令者和支配者的倾向中显露无遗。只要观察一下儿童怎样强出风头,以及他在何种程度上更喜欢那些让他有机会满足想成为主角之欲望的游戏,我们就能发现这种倾向。几乎所有的游戏都至少含有下列因素之一:为生活所做的准备,社会感,对支配、统治地位的追求。

不过,游戏中还存在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儿童在游戏中表达自己的可能性。在游戏中,儿童或多或少会表现出真实的自己,而且,他与其他儿童的关系也会激发他的表现。有一些游戏特别强调这种创造性倾向。在为未来职业做准备方面,那些有可能让儿童的创造性精神得到锻炼的游戏特别重要。在许多人的生活经历中,我们恰巧可以看到,他们小时候给洋娃娃做衣服,后来长大了便给成年人做衣服。

游戏与灵魂密不可分。可以说,它是一种职业,而且,我们也必须将它看成是一种职业。因此,打扰一个正在玩游戏的儿童,并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们绝不应该把游戏看成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法。在为未来做准备这一目标方面,每一个儿童内心都已经有了他在将来某个时候将会成为的成人的东西。因此,如果我们了解一个人的童年,那么,在对他进行评价时,便能更容易得出结论。

二、注意力与注意力分散

注意力(attention)是位列人类成就最前沿的心理过程的特征之一。当我们用自己的感官去感受体外或体内某件特别的事情时,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紧张感,这种紧张感不会延伸至我们的整个身体,而是局限于某个感觉器官,如眼睛。我们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被准备着。以眼睛为例,眼轴的方向就给了我们这种特殊的紧张感。

如果注意力引起了我们灵魂或运动组织任一部分的特殊紧张感,那么,其他部分的紧张感就会在同一时间被排除在外。因此,一旦我们希望专注于某一件事情,我们就会希望排除所有其他的干扰。就灵魂而言,注意力意味着一种愿意在我们自己与某一确定事实之间架起一座特殊桥梁的态度,或者意味着一种为进攻(这种进攻是出于需要,或出于某一不寻常的情形,要求我们将全部的力量都指向于某一特定的目标)而做的准备。

除了病人和弱智者,每一个人都拥有集中注意力的能力,但我们经常也能看到注意力不集中的人。这些人之所以注意力不集中,原因有两个。首先,疲劳和疾病是影响注意力的因素。其次,还有一些人之所以注意力缺失,是因为他们不想集中注意力,是因为他们应该去注意的对象不符合他们的行为模式;然而,当他们考虑某件切合其生活方式的事情时,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唤醒。注意力缺失的另一个原因是对抗倾向。儿童很容易产生对抗倾向,对于提供给他们的每一种刺激,儿童的回答往往都是“不”。我们有必要让儿童公开地表现出这种对抗倾向。教育者及其所采取的教育策略的职责是:将儿童必须学习的东西与他的行为模式联系起来,使之贴合他的生活方式,从而缓解他的对抗倾向。

有些人能用眼睛看到每一个变化,能用耳朵听见每一个变化,还能感知到每一个变化。有些人完全用他们的眼睛去探索生活;有些人则完全用他们的听觉器官去感知生活。有些人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注意不到,他们对视觉对象毫无兴趣。我们可能会发现,有的人在其情境保证了他会非常感兴趣时,却仍注意力不集中,这是因为他较为敏感的感受器没有受到刺激。

唤醒注意力最为重要的因素是真正根深蒂固的对世界的兴趣。兴趣所在的精神层面比注意力要深得多。如果我们有了兴趣,那么,不言而喻,我们应该就会去注意;只要有兴趣,教育者就无须担心注意力的问题。兴趣成了人们为实现某一明确目标而掌握一门知识的简单工具。每个人在这个过程中都曾犯过错误。由此,我们便可断定,当某种错误的态度在某个人身上固着下来,注意力同样也会牵涉其中,从而使注意力指向那些在为生活做准备的过程中并不重要的东西。当兴趣指向个人自身的身体,或指向个人自己的权力时,只要牵涉这些兴趣,只要有能赢得的东西,只要自己的权力受到威胁,他都会注意力很集中。只要对权力的兴趣没有被某一新产生的兴趣所取代,注意力就绝不可能与任何与此无关的东西相联系。我们观察到,当儿童的被认可状态和重要性受到怀疑时,他们立刻就会集中注意力。然而,当他们感觉到某件事情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时,其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分散。

注意力缺失实际上仅仅意味着:某人宁愿从某个要求他集中注意力的情境中撤离出来。因此,说某个人不能集中注意力是错误的。我们很容易就能证明他可以做到注意力非常集中,只不过他总是专注在别的事情上罢了。所谓的意志力缺失和活力缺乏,与注意力不能集中的情形很相似。在这些病例中,我们常常发现,顽强的意志力和不屈不挠的活力会从不同的方面表现出来。治疗并不简单。只有改变个体的整个生活方式,治疗才有可能成功。面对每一个这样的病例,我们都可以肯定:患者的注意力之所以缺失,仅仅是因为他所追求的是另一个目标。

注意力不集中(iion)常常会成为一种永久性的特征。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人:每当派他去做某一项明确的任务,他要么拒绝去做,要么只完成部分任务,要么完全逃避,结果,他总是成为其他人的负担。经常性的注意力不集中慢慢就成了他们的一种固定的性格特征,一旦他们必须去做某件要求他们做的事情时,这种特征就会表现出来。

三、过失犯罪与健忘

我们通常所说的过失犯罪(egligence)指的是由于我们的疏忽,没有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从而导致某一个体的安全或健康受到威胁的情况。过失犯罪这种现象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注意力不集中。这种注意力缺失的基础是对同伴缺乏兴趣。通过观察儿童在游戏中的过失行为的特征,我们就能断定这些儿童是只考虑他们自己,还是也会顾及他人的权利。这些现象是衡量一个人的社会意识和社会感的明确标准。当社会感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个体就很难对其同伴产生足够的兴趣,即使在惩罚的威胁下也是如此;而一旦有了发展得很好的社会意识,这种兴趣的产生也就不言而喻了。

因此,过失犯罪就等同于社会感的缺乏,但我们不能太狭隘,以免忘了去调查个体为什么对其同伴不具备我们所期望的兴趣。

将注意力局限在一定范围内,就会导致健忘,就像我们有时候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贵重物品上,结果会将其丢失一样。虽然有可能产生较大的紧张状态,也就是兴趣,但这种兴趣可能会因为心情不悦而遭到极大的抑制,以至于开始出现记忆的丧失或减弱,或者至少因此而助长了这种影响。比如,儿童丢失课本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我们总能轻易就证明,这是由于他们还没有习惯学校的环境。经常弄丢钥匙或把钥匙放错地方的家庭主妇,通常都是那些从未友好地接受家庭主妇这一职业的女人。健忘的人通常不愿公开地反抗,但他们的健忘还是暴露了他们对工作缺乏某种程度的兴趣。

四、无意识

我们所描述的通常是那些没有意识到其精神生活现象之意义的人。即使是注意力非常集中的人,也很少能告诉你他为什么一眼就看清事物的全貌。有些精神机能在意识领域是找不到的;尽管我们能够有意识地迫使自己的注意力达到某种程度,但对这一注意力的刺激却并不存在于意识内,而存在于我们的兴趣中,而这些兴趣绝大部分又存在于无意识领域内。从其最大范围看,这既是灵魂生活的一个方面,也是灵魂生活的一个重要因素。我们可以在一个人的无意识中寻找并找到他的行为模式。而在他的意识生活中,我们所面对的只不过是一段影像、一张底片。一个虚荣的女人通常对自己在许多场合表现出来的虚荣心毫无知觉;相反,她的行为举止只会使任何人都明显地感觉到谦逊质朴。我们没有必要让一个虚荣的人知道他自己的虚荣。事实上,就这个女人的目的而言,试图让她知道她自己的虚荣,注定徒劳无获,因为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虚荣的人,她就不会再继续虚荣下去了。只有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些无关的或不相干的事情上,我们才看不到自己有任何的虚荣心,从而,我们便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戏剧性的安全感。这整个过程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如果你试图跟一个虚荣之人谈论他的虚荣心,你会发现,这个话题很难谈论下去。他可能会表现出回避这个话题的倾向,拐弯抹角,闪烁其词,以免扰乱他原有的平静;但这却更加坚定了我们的观点。他想玩一些小把戏,而当有人漫不经心地试图揭穿他的小把戏时,他立马就会采取防御的态度。

人可以分为两类:对自己无意识生活的了解高于平均水平的人和低于平均水平的人;也就是说,分类的标准是其意识范围所达到的程度。在许多病例中,我们都很巧合地发现,第二类人通常将其注意力集中在很小范围的活动上,而第一类人往往关注多层面的活动领域,兴趣广泛,他们对人、事物、事件、观念等都有浓厚的兴趣。那些感到自己被逼入绝境的人自然只满足于生活的一个小层面,因为生活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因此,他们无法像那些遵守比赛规则的人那样清楚地看到生活的问题所在。他们是糟糕的队友。他们不能理解生活中较为美好的事物。由于他们对生活的兴趣非常有限,因此他们只能感知到生活问题中无关紧要的部分,而其原因在于:他们害怕拥有更为广阔的视野就意味着个人权力的丧失。就个体的生活经历而言,我们常常发现,有人对自己的生活能力一无所知,因为他低估了自己的价值。我们还发现,他对自己的缺点也不够了解;他可能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而事实上他做什么事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反之亦然,他可能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更进一步的分析则表明他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你怎样看待你自己,或者其他人怎样看待你,事实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人类社会的一般态度,因为这种态度决定着每一个人的每一种愿望、每一种兴趣和每一种活动。

我们下面要讨论的还是两类人。第一类人过着一种更有意识的生活,他们会用一种客观的态度看待生活问题,不会被任何东西蒙蔽双眼。第二类人往往会用一种带有偏见的态度看待生活,他们只能看到生活的一小部分。这种人的行为和语言总是会无意识地受到某种方式的指引。这两种类型的人如果生活在一起,可能会出现重重困难,因为他们总是相互对立。这并非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很可能他们不对立才不寻常。他们都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并且摆出理由表明自己是捍卫和平与和谐的战士。但事实却并非他所说的那样。实际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能不用反对的话语从侧面攻击他的对手,尽管他的攻击从外表看并不显眼。只要更为仔细地审视一下,我们便可发现:他整个一生都沉湎于一种敌对的、好战的态度之中。

人类身上已经发展出了一些力量,尽管他们对其一无所知,但这些力量却一直在发挥着作用。这些能力隐藏在无意识之中,影响着他们的生活,有时候,这些能力在未被发现时就会导致痛苦的后果。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evsky)在其小说《白痴》(TheIdiot)中就曾用非常优美的语言描述过此种情况,以至于自那以后这就成了心理学家们每每谈到便深感惊奇的事情:在一次社交聚会上,一位贵妇人用嘲弄的口吻提醒公爵(小说中的主人公)不要碰翻了他身边那个价值连城的瓷花瓶。公爵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小心,但几分钟后,花瓶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在场的人都不认为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每个人都觉得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件,这相当符合这位公爵的性格,他感到那位贵妇人的话侮辱了他。

在对一个人做出判断时,我们不能只看他有意识的行为和表现。通常情况下,他没有意识到的思想和行为中的一些微小细节会给我们提供更好的有关其真实本质的线索。

例如,那些经常做一些令人不悦的动作,如咬指甲、挖鼻孔的人并不知道,这些动作已经表明他们事实上是非常顽固的人,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些动作与他们的性格特征之间的关系。但我们却完全清楚,这样的儿童必定曾因为这些习惯而一次又一次地遭到责骂;而即使经常受到责骂,他也没有改掉这些习惯,那就表明他一定是一个顽固的人!如果我们在观察中更为专业、熟练,那么通过观察这些反映他整个存在的微小细节,我们就能得出有关任何人的非常深远的结论。

接下来的两个病例将向我们表明:无意识的事件保留在无意识之中,这一点对于精神系统来说非常重要。人的灵魂具有指导意识的能力,也就是说,人的灵魂能够从某种精神运动的观点出发,将必要的东西保留在意识的层面,反之亦然。只要有助于个体行为模式的维持,它就能够使一些东西保留在无意识层面或使其变成无意识领域的内容。

第一个病例是关于一个年轻人的,他是家中的长子,和妹妹一起长大。在他10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聪明、善良、讲道德的人)就只好开始负责起他们的教育。这位父亲花费了大部分的精力,想将儿子培养成为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并不断激励他向着更大的目标前进。这个小男孩努力成为班上的尖子生,发展得非常优秀,在道德品质和科学素养方面,他总是独占鳌头,这让他的父亲非常高兴,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期望儿子能在生活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年轻人也形成了一些令他父亲非常担忧的性格特征。父亲竭力想帮儿子改掉这些性格特征。与此同时,这个小男孩的妹妹长大了,成了他强有力的对手。妹妹发展得也非常好,只是喜欢利用自己的柔弱作为武器以获得成功,所以,她常常以牺牲哥哥为代价来提高她自己的重要性。在家务活方面,她非常能干,这使得哥哥很难与她竞争。作为一个男孩子,哥哥发现自己很难在家务活上获得认可并显示出自己的重要性,虽然他在其他领域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这一切。父亲很快注意到,儿子过着一种很奇怪的社会生活,而且,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这一切变得越来越明显。事实上,他没有社会生活。他对所有新结识的人都心怀敌意,如果这些新结识的人是女孩,他就干脆逃之夭夭。一开始,父亲并没有看出这有什么不同寻常,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男孩的社会反应到了几乎不出家门的地步,甚至随便散个步都会让他不愉快,除非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深居简出,最后甚至拒绝和老朋友们见面,虽然他在学校的表现以及他对父亲的态度仍然无可挑剔。

当这种情形发展到没人能将他弄出家门时,父亲只好带着他去看医生。几次咨询就发现了造成这种困境的原因。这个男孩认为自己的耳朵太小,因此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很丑。事实并非如此。他的理由被医生驳回,医生告诉他,他的耳朵与其他男孩的耳朵并没有什么不同。医生还向他说明,他是想以此为借口避免与其他人接触。这时,他又补充说,他的牙齿和头发也很丑。这显然也不是事实。

另外,我们很容易发现,他有着非比寻常的野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野心,并认为是父亲培养了他的这种性格特征。父亲总是不断地激励他朝着更大的目标前进,好让他在生活中获得更高的地位。在他对未来的计划中,最大的愿望是要在科学领域扮演英雄角色。如果不是他身上还兼有回避所有对人类及同伴之义务的倾向,那么,这个愿望也就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了。这个男孩为什么会用如此幼稚的理由做借口呢?如果这些借口属实,那么,他就有了恰当的理由用一种谨慎、焦虑的态度来对待生活,因为在我们的文明中,形象丑陋的人毫无疑问会遭遇无数的困难。

进一步的分析表明,这个男孩以极大的野心追随着一个特定的目标。以前,他总是班上的第一名,而且,他想一直保持这个第一名。为了实现这样一个目标,他就必须具有专心致志、勤奋刻苦等特质。对他来说,这些还不够。他试图将一切看似不必要的东西都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他可能会这样表达自己的观点:“既然我将名扬四海,既然我将完全献身于科学事业,那我就必须排除一切不必要的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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