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拔剑,誓死捍卫他的“清白”——他本来就是个仙修,被人说成是魔修,怎能不拔剑?哪怕对面的人是元婴后期也不能。
“前辈,如果我真的被关进獬豸堂的大牢,他们会发现你吗?”拔剑的那一瞬,申少扬冷静地问,“路上逃跑的几率有多大?”
不能在船上跑路,他只能等下船后伺机而动。
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远天的冥渊余辉闪烁。
卫朝荣语气平淡,笃定无疑。
“不必跑。”他说,“哪儿也不用去。”
如同应和他沉冷余音,原本有些躁动的甲板上,忽而死寂。
谁也没有动手。
除了申少扬拔了他自己的剑,这甲板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手,哪怕是徐箜怀自己。
“啊?”
申少扬握着剑的手尴尬地僵在原地。
他左看看,右看看,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要将他拿下吗?
怎么没人动手啊?
祝灵犀皱着眉头看他,神情严肃极了,眼里有犹疑有揣度,可她的手垂在身侧,一瞬抬起,很快又放下。
徐箜怀的脸色变得更冷了。
不知是不是申少扬眼花,他好像看到徐箜怀的脸色有一瞬青白如死气。
“为何不动手?”徐箜怀厉声质问。
曲砚浓挑眉。
她笑了一笑,反问,“大司主为何不动手?”
徐箜怀的脸色很难看,“我在问你。”
曲砚浓答得很潦草,谁都看得出她的敷衍,“我看大司主没动,我也就没动。”
徐箜怀的手紧紧贴着衣摆。
“你要违令?”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