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幽深,绯红细润。
一舒一缩间,潺潺稠白淌落,洇透了膝下的被褥。
梁誉呼吸一滞,熄灭的焰苗又有?了重燃的迹象。
然而他们厮混了两三个时辰,若再继续,楚常欢定?然会吃不消。
梁誉当即移开?视线,哑声道:“你累了,睡会儿罢。”
楚常欢的确疲累至极,将赃物排尽后,便顾不得满身汗渍,就这般躺了下去,迅速入眠。
梁誉命人烧来热水,耐性地替他清洗一番。
日头落尽,暮色四合。
楚常欢睡得正熟时,隐约察觉到?有?人在玩他的脚,冰冰凉凉的物什裹住了脚趾,令他打了个寒噤。
但他实在太?过困乏,不愿睁眼,便任由对方把玩着。
良久,那人撕开?裹缠在脚趾上的鸢尾叶,并用沾了热水的湿帕擦拭趾甲周围的残迹。
待洗净污垢,方在足背落下一吻。
二更左右,楚常欢饥饿难耐,朦朦胧胧醒了过来。
他午间陪在顾明鹤身旁熟睡,忘了用?膳,随后又与梁誉厮混至天黑,全身精力?耗尽,更遑论进食,是以饥肠辘辘,头晕目眩。
掀开被?褥起身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趾不知何时染上了蔻丹,鲜红靡艳,妖冶至极。
左脚踝骨上甚至佩戴有一串做工精巧的黄金脚链,更衬他肤白胜雪,凝脂如玉。
楚常欢垂眸瞧了半晌,旋即下床更衣,趿着鞋走?出寝室。
院中静谧,灯火萦萦,姜芜不知在此候了多?久,甫然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快步迈上石阶,道:“王妃醒了,厨房依照王爷的吩咐留了饭菜,奴婢这就给您呈来。”
楚常欢问道:“王爷呢?”
姜芜顿足,回?头应道:“王爷戌初便回?军营了。”
楚常欢暗忖,原来他真是为了替自己解瘾而来。
饭毕,楚常欢又去乳娘房中看望了孩子?。
晚晚刚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玩儿着祖父给他编织的竹篾狐狸,狐狸腹中的铃球儿在他手里叮叮当?当?晃个不停。
孩子?尚小,并无世情观念,但甫一见到楚常欢,仍会欢喜得手舞足蹈,软乎乎叫了一声“爹爹”。
楚常欢心内甚暖,却也愧疚难当?——这几日?因着同心草之故,他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孩子?,时常独自待在一处走?神发愣,这会子?得以纾解,特来照看晚晚。
他俯身与孩子?玩了片刻,继而对乳娘道:“今晚由我陪着世子?,你早些歇息罢。”
乳娘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