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楚常欢就坐在了他的腿上,衣襟散落,雪肩微露,连左侧肩胛处的鲜红芍药也一并显现。
梁誉丹田滚热,气?血上涌,不由握住他的腰,回应并加深了这个吻。
静谧的寝室里,忽闻水音潺潺,两股热烈的喘息声交织在一处,泠然如情动。
楚常欢被吻得难以呼吸,逐渐失了力,双臂再也挂不住,柔柔地滑了下来。
梁誉趁势将他压进榻间,吮吻他的脖子,一并拉开?系带,解去那件美丽却又碍事的绯衣。
眨眼间,楚常欢已是一览无余,仿若秀美无双的神明堕入人间,沾染了满身的红尘。
数日未曾见?过这副漂亮的皮囊,曾哺育过孩子的地方逐渐恢复至原本的模样,仅可窥见?些微的轮廓。
只是那两粒玫红仍旧肥硕,有?别?于寻常男子。
梁誉爱不释手?,捻了又捻,教楚常欢直哼哼,扣住他的腕骨低声央求道:“靖岩,别?玩了……”
梁誉果真不再玩儿,转而取来脂膏,替他拓了开?来。
楚常欢得了爽利,粉面如春,眼神里逐渐多出几许媚意。
大抵是被同心草夺走了理智,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眼前之人,双膝早已情难自抑地打开?了。
蓄在梁誉心底的那簇火焰骤然变得炽烈,足以将他浑身的血液烧至沸腾。
在楚常欢挺着肚子离开?兰州之前,两人明?面上仍是夫妻,可那时,楚常欢于房事中总归是不情不愿的,他念着亡夫、记挂着亡夫,纵然神志不清了,也要为亡夫守节。
后来,他带着亲骨肉又回到?了兰州,一并向梁誉挑明?了关系,彼此各取所需,无关情爱。
正因为此,楚常欢变得主动热情,不复从前那般抗拒扭捏。
诚如他所说,梁誉是他的解药。
只是解药。
仅此而已。
男人的下颌线蓦地绷紧,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张覆满欲念的脸,忽然伸手?,用指腹按在不断淌露的孔隙上。
榻间的美人“呜”了一声,眼神愈发妩媚。
片刻后,梁誉松开?了手?,却也牵出一丝莹亮清澈的水线。
略有?些黏,悬在他的指尖,欲滴未滴。
楚常欢面红耳赤,不忍直视。
梁誉喜欢他羞赧的模样,于是俯身亲了亲他的鼻翼,旋即拉着他的手?,令他握向自己,低语道:“王妃,拿好它,放进去。”
楚常欢愣在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和顾明?鹤不一样,行房事时总是闷头苦干,默不作声。
可今日,居然起了这样恶劣的心思。
楚常欢罕见?地没?有?生气?,竟真如他所言,扶起那狼犺之物,一点一点,艰难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