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公司也因此名声大噪,引来了更多的关注。
邢渊并非没有察觉睢鸩的异常。
他能感觉到睢鸩对凌曜那种近乎痴迷的关注,远远超出了一个医生对病人的范畴。
他也看过几次睢鸩提交的、关于凌曜“病情稳定,但需持续观察”的例行报告,写得滴水不漏,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次,在听取完组织其他事务的汇报后,邢渊单独留下了睢鸩。
“凌曜那边,”邢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锐利地落在睢鸩身上,“怎么样了?”
睢鸩推了推眼镜,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狂热,语气恭敬而平稳:
“回老板,他的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但确实有后遗症潜在风险,需要定期观察,确保不会影响到他的……长期价值。”
邢渊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说道:“做好你该做的。但人,”
他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别动。他是我重要的客人。”
睢鸩立刻躬身,态度无比恭顺:“明白,老板。我的一切研究,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您的伟大计划,绝不会损害到凌先生分毫。”
他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在冷笑。
他更加肆无忌惮,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对凌曜数据的分析和应用上,实验室里彻夜亮着灯,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偏执的气息。
————————
多次检查后,邢渊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他推开房门时,看到的便是凌曜“病入膏肓”的景象。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躺椅里,身上紧紧裹着那条昂贵的毯子,只露出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憋气憋成这样的)。
额前细碎的黑发被虚汗濡湿,黏在光洁的额角。
他双眼紧闭,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尽了全身力气。
听到脚步声,他艰难地掀开眼皮,看向邢渊的眼神涣散而脆弱。
“你……来了……”他开口,声音气若游丝,沙哑得厉害。
邢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他从上到下,一寸寸地掠过凌曜每一个细节。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见他反应平淡,凌曜的“病情”似乎立刻加重了。
他痛苦地蹙起眉,发出一串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呃……不行了……骨头缝里……还在冒寒气……”他一边说,一边像是冷极了般,将毯子又往上拉了拉。
邢渊挑了挑眉,没说话。
凌曜见状,继续加码。
他抬起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呼吸变得更加困难:“胸口……也闷得慌……喘不过气……”
邢渊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凌曜显然觉得火力还不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