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另一只手摸索着探到毯子下面,精准地按在了自己腰腹侧那道陈年伤疤的位置,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甚至带着点“旧伤复发”特定痛感的闷哼:
“还有……腰……这里……像有针在扎……”
他这一套组合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简直是无一处不难受,无一时不痛苦,
将一个病弱美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表演完毕,他还适时地咳嗽了两声,带着点控诉意味地看向邢渊。
邢渊静静地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
房间里只剩下凌曜“虚弱”的喘息声。
终于,邢渊动了。他缓步走到躺椅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凌曜。
他俯下身,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开凌曜额前被汗水濡湿的黑发,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凌曜的皮肤。
凌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继续扮演他的虚弱,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邢渊的指尖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滑到他按着胸口的手背上,然后,轻轻握住了他那只“微微颤抖”的手。
凌曜:“……?”
前兆
邢渊握着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他低下头,凑到凌曜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
“骨头缝冒寒气?”他顿了顿,指尖在凌曜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我帮你暖暖?”
“胸口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揶揄,“需要我帮你……顺顺气?”
他的手从凌曜手上移开,转而极其轻柔地抚上凌曜的胸口,隔着衣物和毛毯,不轻不重地顺着气。
“腰疼?”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凌曜毯子下腰腹的位置,语气里的玩味几乎要满溢出来,“旧伤?是……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嗯?”
说完他的掌心灼热的温度似乎要透过衣物,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甚至仿佛能感受到其下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轮廓。
那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暧昧的、近乎狎昵的揉按。
凌曜的呼吸骤然一滞!
妈的,这死变态。
“看来,‘揉一揉’确实有效?”
“脸色都红润了些。”
凌曜:“……”
在邢渊以为凌曜会恼羞成怒、撕破伪装的那一刻,他却就着邢渊揉按他腰侧的力道,哼唧了一声,眉头蹙得更紧。
但身体向着邢渊手掌的方向微微靠拢了一点,仿佛在汲取那点灼热的温度来驱散所谓的“寒气”。
然后,他用那把依旧带着虚弱沙哑,却莫名勾人的嗓子,气若游丝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