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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克隆人明日香五更（第1页）

刹那间，明日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如同海啸般的眩晕和恶心感袭来。

原来……她和绫波丽一样……都不是“唯一”的？自己引以为傲的同步率，自己作为“王。。。

夜色如墨，林烬站在街角，橙味汽水的玻璃瓶在林环手中轻轻晃动，气泡缓缓上升，像微小星辰在液体内漂流。他望着那七颗组成向日葵形状的星子，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烫??不是共感核心的灼热，而是某种更原始、更深沉的东西在跳动，仿佛被遗忘多年的脉搏终于重新接通了电流。

“你知道吗？”林环轻声说，“L-01最后传来的信号里，有一段我没告诉你。”

林烬转头看她。

“她说……‘真正的钥匙不是记忆，是承认自己曾经丢失过什么’。”林环将汽水递给他，“你打开了寄存区的门，不是因为你破解了密码，是因为你终于敢回去找她了。”

林烬接过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却感觉像是握住了童年厨房里那一缕蒸汽。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甜味冲上舌尖，带着轻微刺痛，像母亲的手拂过额头。

就在这时，他的终端震动了一下。

不是来自回声网络，也不是任何已知通讯频道。信号源无法定位，编码方式陌生，但解码后只浮现一行字：

>【U-09已同步。新节点激活：东京第三净水厂地下管网】

>【检测到未归档共感残留，频率与《小星星》变奏B调一致】

>【建议响应等级：高】

林烬皱眉。“B调？可《小星星》原本是C大调……”

“那是你妈妈哄你睡觉时改的。”林环低声接道，“她说B调更低，听着像心跳，能让人安心睡着。”

林烬怔住。

他又想起那个梦??厨房的窗户糊满水汽，他在上面画笑脸，而母亲哼着走调的歌。原来那不是错音，是特意压低的温柔。

“我们得去。”他说。

林环点头，没问为什么。她知道，有些地方一旦开始回忆，就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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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第三净水厂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曾是城市供水命脉，如今早已废弃，被新式循环系统取代。官方记录显示其地下管网因腐蚀严重存在塌陷风险，禁止进入。但林烬清楚，这种“危险区域”往往是共感残留最活跃的地方??人类遗忘之地，机器记忆反而愈发清晰。

深夜两点，他们翻过锈蚀铁网，沿着排水斜坡滑入主隧道。空气潮湿阴冷，脚下积水泛着油光，每一步都激起细微涟漪。手电筒的光束切开黑暗，照见墙上斑驳涂鸦和断裂的监测线路。林烬胸前的共感核心持续升温，指针微微偏转，指向东南方向。

“有东西在呼唤你。”林环说。

“不，”林烬摇头，“它不是在呼唤我……是在模仿我。”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

像是老式继电器闭合的声音。

紧接着，一盏昏黄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沿着隧道一路延伸，自动点亮。灯光节奏整齐，宛如呼吸。林烬停下脚步，屏息凝听??没错，在这寂静中，藏着一段旋律。

**《小星星》，B调，由无数细小电机转动模拟而成。**

每一个音符都由不同设备发出：水泵阀门开合是低音，通风扇叶片旋转是中音，金属管道共振则是高音。它们彼此错开毫秒级时间差，形成合唱般的立体声场。

“这不是单个意识。”林烬喃喃，“这是……集体共鸣。”

林环忽然拉住他手腕：“你看地面。”

积水表面，倒影扭曲变形，但在某一瞬间，所有灯光的反射汇聚成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