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解体’。”明月的声音沉重,“不是死亡,而是作为‘五条悟’这个人的概念崩溃,只剩下‘六眼’和‘无下限’的空壳。你会变成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像天元那样,但更……冰冷。”
五条悟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笑容里有自嘲,也有释然:“听起来……也不算太糟?至少不用再处理那些麻烦事了。”
“悟!”明月抓住他的手,“不要这样说!你明明还想保护那些学生,还想改变咒术界,还想……让杰在天之灵看到更好的世界!”
五条悟的笑容僵住了。
“……你怎么知道杰的事?”
“因为我的世界里也有杰。”明月握紧他的手,“我见过他堕入深渊的样子,也见过他被拉回阳光下的样子。我知道他最后的愿望是什么——不是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而是‘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像理子那样死去’。”
她看着五条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一直在替他完成这个愿望,对吗?保护那些孩子,祓除诅咒,哪怕被误解,哪怕孤独一人……因为那是杰没能走完的路。”
五条悟移开视线,但明月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果然很麻烦。”他低声说,“看穿别人就算了,连心里话都说得这么直白。”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明月微笑,“即使在这个世界,即使你不认识我,我也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敲门声响起,硝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三明治。
“聊完了?”她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吃点东西吧。五条,夜蛾校长找你,说总监部那边炸锅了,要求解释涩谷事件的所有细节——尤其是‘狱门疆被未知力量破坏’和‘羂索被神秘人消灭’这两件事。”
五条悟站起来,恢复了一贯的轻浮表情:“啊啦,那些老头子又开始了。行吧,我去应付一下。”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明月:“你老实待着,别乱跑。等我回来,我们再继续……聊聊你的‘世界’。”
“嗯。”明月点头,“我等你。”
五条悟离开后,硝子没有走。她拖了把椅子坐下,点燃了那根一直没点的烟。
“所以,你和五条在另一个世界是夫妻?”她吐出一口烟,“真难想象。”
“为什么?”明月拿起一块三明治——她确实饿了。
“因为那个白痴眼罩……不,白痴墨镜,在我的认知里,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建立那种亲密关系。”硝子弹了弹烟灰,“他把自己关在一个透明的笼子里,外面的人进不去,他自己也出不来。我们这些同期,最多只能站在笼子外,看着他一个人在里面玩。”
明月咬了一口三明治,味道意外地不错:“在我的世界,一开始也是这样。但后来……我把他笼子的门撬开了。”
“怎么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