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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谢停又道:“刚刚过来前我去了一趟晋王府,他确实被打得不轻,在丫鬟怀里呜呜哭,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是别多想了。”

眼下他们已经走出书房,谢淮也没有出言留人的意思,明摆着是赞同谢停所言的意思。

行至门外之后,钟昭目送谢停跳上了宁王府的马车,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表情若有所思。

水苏已经等了他半天,见状提着灯走上前问:“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晋王是真哭还是假哭。”升任五品对钟家来说不算小事,钟昭给家里配了两辆马车,呢喃着说完这句话后就坐了上去,随即整理好心情,将一个东西递给了水苏,吩咐道,“拿着。”

“这是?”水苏懵了一下。

钟昭语气随意地道:“地契,就在钟家边上,院子不是很大,但住你和你哥绰绰有余。以后我若是没交代差事,你随时可以去那里住,也省得他不敢来找你,弄得像我欺负你们一样。但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宁王的耳目不是吃素的。”

水苏愣了一下,旋即将地契捂在心口,激动得想当场下跪道谢,又碍于车内空间太小,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最后说出一句:“公子大恩大德,小的今生无以为报。”

“谈不上,你们哥俩也帮了我很多,谁都不欠谁的。”钟昭闭眼慢慢道,“等这件事情结束,陛下应该也会着人给你一些赏赐,到时候我全都交给你,你自行处置;另外,以后钟家家丁会越来越多,从明天开始试一试当管家。”

水苏轻轻啊了一声,快被这接二连三的好消息砸懵了,钟昭靠在窗棱的位置挑起眉:“害怕?”

“不,不怕。”水苏确实没生出什么恐惧的情绪,他自觉自己已经在刑部走了一趟,还在两位殿下面前说过话,已经没什么好怕的,“小的一定不辜负公子期望。”

钟昭听罢点点头,身体放松往后靠去,准备暂时眯一会儿。

精神紧绷这么久,他感到有些疲惫,水苏很有眼色地在旁边摇起了扇子,他也渐渐有了睡意。

然而就在这时候,驾车的车夫忽然用力拽了一下缰绳,马发出一声长鸣,被迫突兀地停在原地,车身也在晃了一下后原地顿住。

钟昭反应已经很快,但脑袋还是被磕了一下,轻轻地抬起头。

水苏对他的注视心领神会,探出头看了一眼,回来汇报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道:“公子,要不您还是亲自看一眼,我感觉……我感觉外面的人有点像太监。”

京城内虽然贵人遍地走,但能在这种时候使唤太监的人可不多,钟昭立刻上前掀起了车帘。

现在夜色已经很深,宋喜穿着一身薄衫,见帘子被掀开,笑盈盈地在马车下仰起头,轻声说道:“钟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钟昭皱了一下眉:“现在?”

宋喜点点头,温声重复道:“没错,钟大人,就是现在,太子殿下想请您入东宫一叙。”

第74章欺骗你觉得是我骗了江望渡?

谢英觉得在自己老丈人这桩案子上,他真是冤到无处说理。

孔世镜并非布衣出身,祖上三代都是朝廷重臣,正所谓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孔家连着那么多代都是二品以上的大员,家底丰厚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当初孔玉璇被指给他做妻子,虽然为此不得不跟与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断了联系,被他挑开盖头的时候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但带来的嫁妆依然堆了东宫半个库房。

谢英早就知道孔家不缺钱,所以当他与孔玉璇成亲的第二年,孔世镜往东宫送第一笔银票的时候,他没什么犹豫地便笑纳了。

至于孔世镜给他的银子并非多年积攒,而是私采金矿所得,这种隐秘的事情他哪里能知道?

太子每个月的俸禄不少,但想跟外祖是户部尚书的谢淮斗,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谢英时常在想,如果他一开始就是太子,一开始就有一个这样得势的岳家,他的生母是不是就不会孤零零地死在冷宫,是不是至少能有一个体面的葬礼,是不是过往的十几二十年,他也不至于在宫里熬得那么难。

这年头给宋才人治病要钱,打点官员更要钱,除了江望渡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有一点少时共患难的香火情,就算有时他做得过火点,也不会轻易弃他而去之外,其他朝臣见风向不对都要三缄其口,哪怕是他也不能轻以得罪。

谢英跪在乾清宫门前的石砖上,被太阳晃得眼睛疼,等了不知道多久,面前的大门终于打开,霍景手中拿着拂尘,俯身来搀扶他,“殿下,陛下传您进去。”

谢英半眯着眼睛睨对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正是面前这个太监命人将他生母的尸体抬走,不由涌现一股恶感,将对方推了出去。

“多谢霍公公。”

他低头将衣摆上的尘土掸去,冷淡地道:“本宫自己来就好。”

说着,谢英抬步走进乾清宫,皇帝已经提前将所有宫女太监全部清走,他入内后还没有见礼,一本奏折就朝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刑部递来的折子,看看吧。”皇帝已经过了大发雷霆的阶段,语气有些恹恹的,冷笑道,“孔世镜知道自己要死了,怕你像当初抛弃曲家那样对他弃之不顾,咬死了开采金矿是受你指使,年末的账本就是铁证,你有什么话说?”

时下已经入夜,谢英捧着折子跪下来,只是翻了两页就停住手,不敢再看孔世镜明摆着想要将他拉下水的证词,摇头否认道:“曲家兄弟有今日的下场,全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父皇秉公办案,儿臣自然唯父皇马首是瞻,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偏私,谈何抛弃?”

他将头磕在地上,语调也跟着高了不少:“孔尚书确实每年都给东宫送年礼,但他开凿金矿的事儿臣并不知情,望父皇明鉴。”

话落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皇帝都没有搭腔,谢英并未抬头,语气却软了下来:“儿臣当这个太子全靠父皇抬爱,以前日子过得苦,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还以为……还以为孔尚书家在京城多年,能拿出这些也很正常。儿臣愚钝,但是绝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金矿的事太大了,现在什么钗不钗的已经没有人在意,谢英很清楚现在为他说话基本等于找死,遂让自己挤出了好几滴眼泪。

而后面,他八分真两分假,将自己早年的经历抬出来,将纯粹的贪解释为穷怕了,胆大妄为收受贿赂解释为无知,满口都是认错,关键的地方却都绕了过去。

“差不多得了,曲青阳像条哈巴狗一样巴结了你好几年,你以为朕不知道?”皇帝不想听他扯淡,话落后不久又道,“而且很多时候,愚蠢也不见得比真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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