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南依散着头发,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侧和脸颊。她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羊绒衫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小片苍白的皮肤,她攥着胸前残破的衣襟,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仿佛那是她与外界隔绝的最后一道屏障。高跟鞋早就不知所踪,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粗糙的人行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疼,却让她保持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郭商言那间奢华却冰冷的公寓里走出来的。耳边还回荡着他最后那句嘶哑破碎的“你走吧,我没有幻想了,你自由了”,以及自己那声同样破碎的“对不起”。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场未遂的、令人作呕的纠缠气息,混杂着绝望、不甘和彻底破灭的欲望。 恶心感还在胃里翻搅,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近乎灭顶的恐慌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冲动。 她颤抖着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