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海来说,这是绝对的好事。
既赚钱还有逼格,何乐而不为,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1月25日。
晚上八点半。
天色已晚。
《师父》的最后一场戏开拍。
“三,二,一,action!“”
前面在静心堂的对峙与打戏已经拍完,这一幕是回到了从小到大的武馆,走的是意识流。
就是从静心堂打著打著,扬一拳给男主打飞,然后切场景,来到武馆的庭院。
这场景为的是首尾呼应,扬开头也是一拳被师父给打出了武馆的门。
天空下起了雨,阿诚狼狐地从地上爬起来。
扬冷著脸,沉声说道:“到头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孩子,未曾改变,就像我杀了你父亲那晚一样,弱小无助,你能站在我的面前,全靠这个吊坠,要是我把它从你手中抢走呢?你会再次害怕死亡吗?”
这时的阿诚已经是一副老態,他冷笑一声:“呵,看起来你才是那个害怕的人。”
话音刚落,阿诚脚下轻点,借著雨水打滑的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扬。
阿诚右拳紧握,手臂弯曲,以白眉拳特有的短桥寸劲,带著呼呼风声,直捣扬的面门。
扬眼神一凛,脚步迅速侧移,同时左臂抬起,以小臂格挡阿诚这迅猛一击。
“砰”的一声,拳与臂相撞,溅起一片水花,强大的衝击力让两人周围的雨水都激盪开来。扬趁著格挡的瞬间,左腿屈膝提起,一记迅猛的侧踢朝著阿诚的腰腹踢去。
阿诚反应极快,身体如柳絮般轻盈后仰,同时双手在身前快速交叉,以白眉拳的黏桥手法,试图黏住扬的腿,改变其攻击方向。
扬察觉到阿诚的意图,在空中猛地將腿一收,隨即身体一转,另一条腿如鞭子般横扫而出,目標变成了阿诚后仰时暴露的头部。
阿诚见状,双手猛地向下一压,身体借著这股力量强行扭转,险之文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与此同时,他双脚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如同鬼魅一般绕到了扬的身后。
阿诚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掌心蕴含著深厚的劲道,朝著扬的后背拍去。
扬感觉到背后的攻击,身体向前一倾,双手撑地,双腿如同剪刀一般向后快速夹去。
阿诚连忙撤回双掌,侧身一闪,扬的双腿擦著他的衣角而过。
毕竟电影不是游戏,打戏得花里胡哨一点,否则感觉不到位,要的就是视觉效果。
因为两人师出同门,所以无法破招。
但因为扬是师兄,研习更久,找准机会一套连消带打,將阿诚腰间的铜钱吊坠给夺走。
此刻的阿诚已经不需要吊坠的力量了。
你以为是你找准了机会。
其实是我找准了机会。
阿诚一个肘击砸中扬的手臂,铜钱吊坠脱手而出。
他没有去管铜钱吊坠,只是一套连招將扬给打退至墙壁边跌倒。
阿诚人还怪好的,將他从地上拉起来继续打了一套连招。
雨还在不停地下著,阿诚站在雨中,望著扬的户体,久久没有动弹。
他闭上双眼,如释重负。
復仇,终於结束了。
代价是从年轻人变成了耄之年的老头。
他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