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赋坐在床边,摸了摸自己胀大如气球似的肚皮,眼神在孩子身上逡巡,将人从上至下一处不落地用目光仔仔细细地剥落。
仿佛孩子只是一盘精美可口的甜点,随时都会被他吞吃入腹。
他“爱怜”地抚摸过孩子的脸颊、脖颈、脊背,停留在不该停留的地方,那张因为肥胖而扭曲的脸上横肉丛生,笑起来时眉毛眼睛颧骨通通挤成一团,逼仄得如同见不得人的阴沟。
他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不喜欢成年的女性亦或者是男性,只喜欢……
他开始剥下孩子的衣物。
随着每一件衣服的丢落,眼中出现愈演愈烈的狂热,他像沙漠里渴疯了的旅人,埋头在那赤、裸的胸前。
烛火将他臃肿的影子投在纱帐上,像只吞食的蟾蜍。
“吕县令。”
蒋存芳叩了四下门便退后。
吕文赋被惊扰,裹着松垮的中衣拉开条门缝,目光黏在少年脸上,有些不悦,“怎么回事?我不喜欢年纪这么大的,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蒋存芳赔笑,“我给您带了新货,这就是个赠送的,好在皮相好,您大可以留在身边偶尔发泄一下。”
蒋存芳面露为难:“毕竟……年纪大些的耐玩。”——
作者有话说:县令,该死。
[可怜]不喜欢的话就跳过吧
会死的很惨的,也不会让其得手的。
(求生欲大爆发!
第37章报仇
黏腻恶心的目光如蛆虫般在宋默脸上爬行,他置若罔闻地仰起头,将好颜色全然暴露在烛火下。
吕文赋仔细品鉴了一番,“多大了?”
“十六。”宋默说完便垂下头,纤长的眼睫遮掩了浓烈的戾气,墨发与白绸缎似的肌肤相融合,人畜无害。
蒋存芳适时补充:“大人放心,他右腿有疾,是个跛子,闹不出什么风浪的。”
闻言,吕文赋看向宋默的脚,少年顺从地掀开长衫,露出一条软塌塌无法直立的右腿。
“留下吧。”
他虽然不喜欢年纪大些的,但蒋存芳说的也没错。这个月报废的数量太多了,这样下去会被起疑的。
蒋存芳点头,“那这小的……?”
“先锁在偏房吧。”吕文赋指着宋默,“你,把人带过去,然后再回来。”
宋默轻轻点头,像一具行尸走肉,沉默着扛起麻布袋,跟在蒋存芳后面跛行,将阿芙轻轻放在偏房的床榻上。
“你要求的,我都办到了。”
“嗯。”
少年没有回头,解开阿芙手上的绳索,又扯了一条棉被盖在小丫头身上。
“你答应过的,只要带你进来,就放我走。”
“嗯。”
蒋存芳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少年还算说话算话。指尖丹蔻刺入掌心,她浅浅一笑,但她可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她还指着这生意过活呢。
只要跨过门槛,她就大声呼救,说他是刺客,她是被迫挟持的。
蒋存芳迈步,突然瞪大了眼睛。
一根无形的,细如发丝的银线凭空出现在她脖子间,如一道锋利的剑刃,从两侧紧紧勒住她的脖颈。
她伸手去扯,指腹立刻见血。银质的绳索深深嵌入肌肤,一点一点收紧,先是在雪肤上勒出红痕,继而陷进皮肉。
她尖叫起来,四肢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血迹里划拨,画出一幅红色的水墨画。但很快她就叫不出来了,银丝割断了她的喉管,像瘪气的灯笼,皱皱巴巴的,只出不进。
蒋存芳像一条死鱼烂虾,在干涸的泥地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