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动作牵制着,楚见山点不了头,便闭眼示意,程渊趁机吻在他眼睛上。
……
再睁眼,密道里的油灯变成了城主府的蜡烛。楚见山摸摸眼睛,上面也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
咯吱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楚见山叹口气。
“这辈子都别想了。”白千帆大刀阔斧走进来,手里还端着几个药瓶,药刚放下,还没坐稳就瞥见了楚见山脖子上的伤口。
“听说你受伤了,就是这里?怎么看着像人咬的啊?”
楚见山没解释什么,但沉默就是结论,这点白千帆已经比谁都清楚了。
“啧啧啧,你说这……”白千帆一脸嫌弃:“现在年轻人这都什么癖好啊?”
边嫌弃着边挑了一瓶走过来,准备给楚见山上药。
谁知药瓶刚打开就被楚见山侧头躲过,“别上药。”
白千帆拿着药的手呆滞在了半空中,愣了好几秒才震惊地开口:“你又是什么癖好啊?!”
“你们师徒俩,这是……玩什么了?”
“下月初六,程渊大婚。”楚见山及时转移话题。
“所以呢?”白千帆还是不解,“你伤心过度,让人家在你这留个印儿,准备后半生靠这个思念度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少编排我们。”楚见山终于忍不住出口。
“嗯,我是不明白你们俩,一直都不太明白。”一直两个字咬的很重。
楚见山捏捏眉心,他就猜到了回来要被白千帆唠叨,所以就没说受伤的事,结果还是这样。
白千帆还想说些什么,但转眼看着楚见山这恨不得跳楼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沉默一会后,白千帆问:“你准备动手了?”
“嗯,”楚见山应他:“我不知临邑门在搞什么鬼,但总之越拖越情况越差。”
白千帆心里没底:“你要想清楚,临邑门树大根深,不可能一举歼灭。”
“我明白这其中难处,但只要能让临邑门元气大伤,起码能保十几年太平无事。”
白千帆深吸一口气:“想要如此,最大的助力可得是长锦山啊,但……如今长锦山还会帮我们吗?”
楚见山垂眸:“我已叛出长锦山,那长锦山之兵自是不可用。”
白千帆突然眼珠一转:“谁说不能用了?”
楚见山连眼皮都懒得抬,问他:“这次又是什么鬼主意?”
白千帆的坏心思已经挂在了脸上,激动道:“不是鬼主意!我之前就打听过,如今长锦山姜檐几乎是半退隐了,而长锦山上下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季时在打理了,那可是季时啊!那傻小子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那姜檐虽说生你的气,但看在曾经的面子上,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季时?”楚见山有些震惊,笑道:“他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可不是!”白千帆忙着为季时正名:“我之前听到的时候也不信呢,但长锦山自打他接手以后还真没出过一次差错。”
“好,”楚见山点头:“我会去信给季时,愿意便好,若是他们不愿意,也别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