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定:“临邑门少主程渊,择日处以极刑,以慰夫人在天之灵。”
“不行!”楚见山拦住要离开的姜檐,恳求道:“此事尚且还有疑点,不能草草定案,师兄,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查清楚的!”
“给你时间?”姜檐觉得有些可笑:“我等得起,清澜等得起吗?”
他把楚见山拉过来,逼着他跪在楚清澜的尸体前,怒吼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你亲姐姐!是我的发妻!”
“为了一个临邑门的外人,竟甘愿让你亲姐姐枉死吗?!”
楚见山闭上双眼不敢再去看,他知道,如今的情况是决计不能善了了,于是他转了膝盖,面向姜檐。
姜檐问:“你这是做什么?”
楚见山道:“程渊是我徒弟,无论他犯了什么过错,终究是我这个师尊教管不严。”
姜檐苦笑着点头:“你可真是他的好师尊啊,如今你是想替他顶罪不成?”
“不是,”楚见山解释道:“我是想让师兄把程渊交由我处置,三天,就三天!三天过后我会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熙又插上话:“楚仙尊说的话当真?若是在这三天之内,你找了什么别的伪证,或者偷偷放他走什么的?”
“那我便自戕谢罪。”
楚见山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谁都知道他这句誓言的重量。
“好。”姜檐率先答应了下来:“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结果,给众人一个想要的答案,今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姜檐话毕拂袖而去,下人将楚清澜的尸身抬走,跟着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霎时只剩下了三个人,楚见山仍呆愣着跪在原地,右手袖上的血迹还未干。
白千帆垂眸问道:“何必呢?”
楚见山不语,看向旁边还昏睡着的程渊,带着血的食指微微弯曲,蹭着他的脸庞,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气,看了他好半晌才从涩哑的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
他问了白千帆一句没来由的话:“你说爱和恨哪个更长久?”
白千帆愣了一瞬,回道:“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楚见山自顾自说:“乔奕一直恨我,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恨从何来而,却能让他如此锲而不舍,若是程渊也恨我,是不是,也能坚持得久些?”
白千帆听出了话茬有些不对,忙道:“我告诉你别干一些傻事啊,这事跟他恨不恨你无关。”
楚见山道:“可若不让他恨我,他是决计活不下去的,为了不牵连我,这个人什么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