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白千帆赶忙掐住了他的胳膊,没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完,季时也及时停住了,没再说下去,只低着头,泪水一滴滴洒在手背。
林木木不忍心看他这样子,轻叹一口气,说道:“让夫人入土为安吧。”
“等等!”人群中有人出了声,林木木闻言望去,看见了李熙。
李熙走进来,先是对着楚清澜的尸体拜了三拜,而后开口:“林城主说的好听,如今凶手还未落网,夫人怎么能安,当今要事,是要抓到凶手。”
提到凶手,楚见山微不可察地握紧了拳头。
“是了,凶手……”姜檐反应过来,问季时:“你是一直守在清澜身边的,你必定见到凶手了对不对?”
“我……”季时又开始结巴起来:“凶手……凶手是……”
众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出口,即使亲眼所见,却也还是不相信会是他。
“是程渊。”白千帆先开了口,谁都不愿意先开口,那只能他来当这个坏人。
“什么?”姜檐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是……?”
“是他,”季时也点了头:“我亲眼所见,是他将流音剑刺入了师娘心口。”
此言一出,门外众人瞬间哗然,虽有一部分人不信此乃程渊所为,可其中也不乏有些难听的声音。
“我就说吧,他可是人家临邑门的少主,怎么会安安分分待在长锦山。”
“如今做这一出,就怕是为了给临邑门表忠心呢。”
“临邑门哪能出什么好狗,杀了我们这么多师兄弟,就连夫人也不能幸免,我们若一直不反抗,岂不是要一直被欺压下去!”
“杀了他!给夫人报仇!”
“杀了他!!”
姜檐落下一滴泪来,抬头看向楚见山,哑声问:“师弟,他是你的徒弟,不若你来说说,我该怎么办?”
楚见山颤声吸了口气,不敢去看姜檐的眼睛:“不是他……”
“呵,不是他?”姜檐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走向楚见山,那眼神仿佛要把人拆吞入腹:“事到如今了,你还要包庇他吗?”
楚见山尽力平稳住呼吸,脑子里已是一团乱麻,可还说出了关键点:“非是包庇,而是有人借用了他的身体行事,此事并非他本心所为。”
“荒谬!”姜檐一把打碎了矮柜上的花瓶,瓷器碎裂的尖锐声不免让人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