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墨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道:“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你又何必信她这些无稽之谈,庸人自扰?”
说不定她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所以才故意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好叫他们苦思不解、惶惶不可终日呢?
宋轻点头:“嗯。”
凤玄墨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回家吧,柳姨只怕担心坏了。”
“好。”
……
才一回到家,青草就急匆匆地跑出来:“小姐,你可回来了!”
宋轻瞧着她神情不太对,心里就一个“咯噔”:“娘亲怎么了?”
青草道:“夫人回家来之后,急得不行,没多时就晕倒过去了!”
话都没听完,宋轻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她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房间,赶到自家娘亲的床前。
柳扶音躺在**,脸色苍白,没一点血色。
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一缕,犹如游丝。
自家娘亲的身体原本已经好上了不少,可是今日在慕容家,她又气又恼,急火攻心,又忧心忡忡,乱了分寸,几种情绪交织,她这身体,如何承受得住?
宋轻脸色同样难看得厉害。
她最后悔的,便是今日将自家娘亲带去了慕容家!
可她的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把银霜草搬两盆进来,准备冰块,热水,快!”
“是。”
青草跟青叶听吩咐,立马下去照办了。
宋轻展开针包,有条不紊地替柳扶音行针。
及至第二天天微亮,她才从屋子里出来。
凤玄墨连忙迎了过去,扶住脚步踉跄的宋轻。
宋轻抬头,看了眼他:“你还没走?”
他竟是在这院子里,站了吗?
凤玄墨蹙着眉,担心地道:“这种情况,我如何能离开?柳姨如何了?”
宋轻神情凝重地道:“情况不妙,得赶快找到余下的两位药。”
正好算算时日,红潇花也快开了。
是时候,去一趟北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