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抬眸,看向前方。
白衣如雪,挺拔如山,男人缓缓,信步而来,一如初见。
她的眸光开始闪烁,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宋轻回眸,看向凤玄墨,微微蹙眉:“你做什么?”
上官慧还没说完呢,他怎么就动手了。
凤玄墨伸手,揽住宋轻腰身,冷冷地瞥着上官慧:“如今上官家已如大厦倾倒,她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特意来找你,能安什么好心?”
必然是心怀不轨。
“正好,我动手,也免得脏了你的手了。”
他捏着她的手掌,细嫩纤细,柔软如白瓷,怎能沾染这种污浊之事?
宋轻眨了眨眼,想着自己这双手不知道拧断了多少人的脖颈,如今倒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上官慧倒地的前一秒,都还在眼睁睁地望着凤玄墨。
她到死都期盼着,他能抬起眼眸,正眼看一看自己。
可是并没有。
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一个人,哪里还容得下旁人半分?
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眼泪从眼角流淌出来。
她这一生,事事要强,以男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满心的骄傲,却在凤玄墨的身上三番两次的折戟。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爱上一个喜欢自己的男子。
凤玄墨……
凤……玄……墨……
到底是,不甘啊!
宋轻走到上官慧的身边,伸手探了探:“死了。”
凤玄墨亲自出手,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
“她也早就该死了。”
凤玄墨的眸光冷冷的,想到上官慧做的那些事,让她死得这么痛快,倒是便宜她了。
一会儿叫阿左将她的尸体裹着丢去乱坟岗,也免得在这里,脏了九龙城的地。
宋轻微微侧目,有些疑惑:“他们口中的尊主,到底是何人?”
这个称呼,她在蒙幸那里听到过,在任鹤鸣那里也听到过。
显然,这个人就是主导这一切事件的罪魁祸首。
可如果照上官慧所说,上官家在东云洲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她,那又是为什么?
那个人,找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