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前些日子随着唐荆川从肃马城来到京城,唐荆川入朝为官,巧巧对下棋感兴趣,我便带着她学棋。”
李若薇说到这里,拉着陈木的手,有些得意道,
“我在这棋社里,用考题筛选人才,特意留意那些算力超群的人。”
“你推行新科举,不是看重格物吗?像巧巧这样的天资出众之人,我已经挑了十几个好苗子,都送去给范丞相了。”
“范丞相说,这些人正是户部和工部急缺的人才。”
说到这里,李若薇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平日对外清冷得仿佛天上寒月,此时却像是个炫耀成绩的孩子。
“还有。”
李若薇又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册子。
“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一些东西,除了人才名单,还有一些关于京城地下赌坊、高利贷的暗线。”
“我发现,那些世家,暗地里还在通过各种手段疯狂敛财,甚至还在往南方转移资产。”
“那个鸿胪寺卿,就是其中之一。”
陈木接过册子,随便翻了两页,脸色冷了下来。
“好一个鸿胪寺卿。”
“儿子在外面嚣张跋扈,老子在暗地里挖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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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社外,长街喧哗。
“让开!都给本官让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呵斥声,硬生生地撕裂了原本看热闹的人群。
一顶深蓝色的八抬大轿,在二十多名手持棍棒的家丁护卫下,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忘忧阁门前。
轿帘猛地被掀开。
一个年过五旬、身穿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胖老头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此人正是新任鸿胪寺卿,刘长春。
他膝下荒凉,直到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独苗刘琅玉。
平日里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想办法搭梯子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