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妳的背线,语气轻描淡写:
「妳最近乖很多。」
「叫妳干嘛就干嘛。」
「这样很好。」
妳的喉咙缩紧。
那句「很好」,不是给妳的安慰,是对他自己安排出来的「新版本妳」的一次评估。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说:「好了。」
筋膜枪被放回床尾,像一件完成任务的工具。
妳还躺着,手指松开床单,掌心都是汗。
他从床边站起来,伸手顺势在妳背上拍了两下,力道不重,节奏却像是——「检查完毕」的拍板声。
妳翻身看他,眼神里还带着刚刚那一阵酸痛带来的恍惚。
妳甚至鼓起一点勇气,小声问:「……谢谢你。」
这句谢谢,说出口时妳自己都觉得怪异。
可是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定义刚才那二十分钟——是照顾吗?是安抚吗?是修理吗?还是,单纯是他在调整妳的「使用状态」?
罗杰没接妳的谢意,只是走回电竞椅,坐下,重启萤幕。
那一刻他的表情,才真正像是他自己会露出的那种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有种「一切都照着他想像的方向走」的满足。
他笑得很灿烂。
不是那种被妳拥抱、被妳理解后的笑,而是像刚通关、刚赢了一场游戏的那种笑。
他一边戴上耳机,一边顺口说:「之后妳手再酸,就跟我说,我帮妳弄一弄。」
「不然妳跪到手麻掉,我还要重新教一个,麻烦。」
妳愣在原地,胸口很轻,却又很空。
原来——他帮妳按,是因为妳这个「版本」对他来说刚刚好:不会疼得逃跑,也不会舒服到敢反抗。
跪得久、按得顺手、喊累之前会先看他脸色。
而刚才那整段被称作「照顾」的过程,只是一场调整设定。
妳躺在床上,背上的肌肉确实松了一点,腿也不再那么僵。
可是妳忽然觉得——身体轻了,心却更重了。
因为妳终于懂了:他不是在对妳好,他是在对「他需要的那个妳」做保养。
而妳笑着说「谢谢」的那一刻,其实才是最可笑的地方。
妳被他操到手麻、腿软,最后换来的只是一句淡淡的「好了」,还有他的那抹胜利的笑。
他赢了什么?
赢了一个更听话、更耐用、更懂得把自己摆在他脚边位置的妳。
而妳——什么也没有赢到。
连「自己是不是值得被好好对待」这个问题,妳都不敢再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