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屋内,手机铃声响起。
祝雪澹接了个电话,“喂,你现在在哪?”
一边接,一边往外走,冷硬的关门声让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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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澹先到药房里取出抑制剂,然后快步走到远处的一间房门口,敲了敲门,“雪颂,出来一下。”
“什么事啊姐,我论文没写完呢。”第三次被打回来,祝雪颂快疯了,要不是她姐姐管得严,她都想找人帮忙了。
但偏偏她姐非要她独立完成,难,真的太难了。
她都放弃争家产了,为什么还不能让她当个不学无术的富N代?
“帮我个忙,几分钟时间。”祝雪澹把抑制剂递过去。
祝雪颂看都没看,接过去就要往姐姐身上扎。
被祝雪澹一掌拍在手臂上,“不是给我打,书房有个Alpha,去给她打,打完就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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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瑶这边,易感期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瞬间紊乱了。
把什么体面、尊严、理智,通通都丢进了搅拌机,从光鲜亮丽变成一滩烂泥。
但很快,门又被打开,并且听声音,并没有回到书桌前,而是朝阳台走了过来。
“不是,你?”祝雪颂刚靠过来,就又往后退了几步,死死捂住口鼻。
紧接着,许青瑶也感觉身体更不适了,不是某些方面的难以忍受,而是身体内突然产生了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恶心感。
“你自己闻到了吗?”祝雪颂几乎要崩溃了,她姐给她安排了什么烂活啊,怎么有人的信息素又臭又刺鼻。
简直可以送去科学院解剖了!
很想把人直接从阳台丢下去,但还是不得不拿出抑制剂,姐姐的话不敢不听。
用衣服捂住口鼻,狠狠吸了一口气后,祝雪颂屏住呼吸,咬着舌头靠近,“你别乱动,我给你打抑制剂。”
许青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根本没有回应的力气。
但看着眼前这张脸难受的模样,好似莫名其妙的能够感同身受,眼角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水。
“你哭什么,我没弄疼你啊!”祝雪颂正写论文呢,突然被叫过来,本来就烦,没想到这趟活这么折磨人。
要只是这样就算了,这许青瑶还一脸痛苦流泪,什么意思啊!
把打空了的抑制剂丢进垃圾桶,祝雪颂毫不留恋地回头跑开,“医患纠纷”就此成立。
抑制剂起效很快,浑身难受胀痛的劲没一会儿就下去了。
双目缓缓回神,许青瑶想松一口气,但一块毛巾从天而降盖在她的头上。
“擦擦汗。”
许青瑶伸手摸了摸额头,指尖瞬间湿润了。
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冒了一身的汗。
许青瑶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毛毯我今天会带走洗完烘干,然后让佣人送过来的。”
“我房子里的东西,就是烧成灰了,也只能埋在我的后院。”祝雪澹说话很不客气,“你要走自己走,别对我的毛毯有想法。”
许青瑶却觉得理所应当,尽管刚才难受到眼前冒白光,但多少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异常,她的易感期应该是让祝雪澹很难受。
祝雪澹继续道:“为什么不喊我要抑制剂?”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在这,我这房子以后想出手都喊不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