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很快被剧烈的疼痛侵蚀,许青瑶整个人蜷缩起来,眼前发黑。
希望没有吓到雪澹。
她悲哀的想着。
再次面对面,她也很想体面一点,但客观条件实在不允许。
许青瑶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片吵闹和尖叫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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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做好掉落防护,许青瑶落地后仍然被医护立刻抬走,送去了自家投建的私立医院。
祝雪澹没什么表情,藏在风平浪静下的真实让人无从猜想。
现场一片混乱,让本就不和谐的氛围越发僵硬。
诚然祝雪澹的话很难听,但的确是许青瑶有错在先。
因此这种上门讨伐的行为也无可指摘。
许家最长袖善舞的,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雪澹,你别误会,青瑶是因为太激动喝多了,喝醉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打破局面,才有人敢接着说:“是啊,祝小姐,你尽管放心,这都是自家人,今天发生的事,绝对不会传到外人耳朵里。”
祝雪澹不置可否,微微歪头:“那我是怎么知道的?”
并没有要给许家留面子的意思。
谁也不知道,这天真如好奇宝宝般的询问里,藏了多少质疑和敲打。
没人敢接这话,最后是佣人被推出来强行化解尴尬,“祝小姐,前厅已经备好茶水点心,这边请。”
“嗯……”祝雪澹也不想多站,微微一笑,就要往前厅走去。
不过才走了没两步,就又停下,兴致缺缺地挥手,“不好意思,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许家人悄悄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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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门口,两辆价格不菲的商务车静静等候着。
“祝雪澹”和保镖分别进了后车与前车。
回到车上,“祝雪澹”不大高兴的看向前车,“姐,我热闹没看完呢,你怎么就把我喊回来了,家里有什么事啊。”
前车里的人声音很轻,似乎每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雪颂,我喊你去是为了看热闹吗?”
祝雪颂听着姐姐不大好的语气,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怎么可能,我装你装的可像了。”
真正的祝雪澹没应声,而是问保镖:“演得怎么样?”
保镖委婉的实事求是,“许家小姐正在跳楼,现场很乱,看许家反应,没人认出来。”
祝雪澹没吭声。
祝雪颂知道演出效果不怎么样,但她又不是表演系的,整天不是被学业逼到崩溃,就是在崩溃中醉生梦死,和姐姐的相似度,只有亲妈给的那张脸。
她为自己辩解,“姐,你这要求太突然了,事先又没练习过,我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祝雪颂还想胡搅蛮缠一会儿,难得从繁重的课业中被解放出来,她不想过得太安分。
可是电话突然被挂断,前车也随之绝尘而去。
祝雪颂心道不对劲,想下车去前车看看。
却被司机拦住,“小姐,祝总吩咐过,现在该送您去学校了。”
“不行,你开快点,跟上前车。”祝雪颂很不放心。
今天一大早,她就知道姐姐打了抑制剂,分明是处在易感期。
刚才突然喊她假扮已经很可疑了,现在的异常情况更让人不放心。
司机闷声不吭,掉头往学校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