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扬现在后悔了,可后悔也晚了,他之前根本没把严幸那些传言当回事。
其实仔细一想,严幸也没干什么,季嘉扬罕见的反思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在学校待的太压抑了,以至于看到点什么擦边的东西就容易胡思乱想。
季嘉扬嘴硬道:“你快别再嚷嚷你那个什么破小道消息了,以严幸的智商,他连道数学题都算不明白,干不了小白脸那事。”
“熟能生巧懂不懂?量变引起质变懂不懂?你就别骗自己了,我跟你说吧,严幸百分百是gay,不信咱们可以打赌啊,谁赢了给谁一千。”
“你还要我说几遍,我现在兜里就500!”季嘉扬提到钱就来气。
“这还没赌呢你就先想着输的事了?不像你啊,是不是你们俩昨天晚上真发生了点什么,让你确定这小子的性取向了?”赵昂一脸猥琐。
“对,发生了,我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你满意了吧。”季嘉扬破罐破摔。
“那你俩也太狂野了,冒昧问一句,谁在上边啊?哈哈。”赵昂戏谑道。
“我求你滚远点成吗?我烦着呢!起开我要睡觉!”
“诶等等……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跟我发小还真找到严幸是gay的证据了,不过吧,不太方便现在告诉你……我就想提醒你离他远点,小心得病……”
“什么乱七八糟的,得病?他有什么病?”季嘉扬眉头紧锁。
赵昂面露犹豫:“就是那种病呗,那个严幸,好像每周都跟不同的男人开房,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除了咱俩,他是第一个进班的,因为他前一天晚上就请假了,跟咱俩一样没跑操直接来的教室,所以到得早。他每周三晚上都请假,门口有辆车专门来接他,直接把他送去酒店,等过了夜再送回来。”
季嘉扬听懵了,他唯一了解的gay就是他哥,他哥喜欢玩年轻的不假,但年轻也只年轻到大学生,严幸还只是个高中生啊……
“你们怎么知道的?”季嘉扬不解。
“这个我还不能说……但我可以跟你保证,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下周三你可以和我一起跟在严幸后面看看。”赵昂挑了挑眉。
季嘉扬沉默了。
严幸这时候从后门回来,赵昂给季嘉扬递了个眼神,转过身假装若无其事。
严幸坐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投影仪上的ppt,扭头望向季嘉扬。
“老师讲到哪了?”严幸眨了眨眼。
“我哪知道。”季嘉扬看都没看他,把脸埋进胳膊里接着睡。
季嘉扬趴在桌上,睁着眼睛,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昨天夜里,严幸背对他的时候,那团软乎乎的肉撞在自己胯上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不得不承认,那感觉不错,如果严幸真是干这行的,那也有点资本。
季嘉扬撞见过不少次他哥一夜情的对象,说实话,他哥口味挺一般,要么是那种浓妆艳抹,一看在床上就特别骚的小浪货,要么就是那种没什么钱,土纯土纯的小白兔,他哥最钟爱这两种,其他类型的他暂时还没见过。
季嘉扬见多了也觉得没什么,可要陪人睡觉总得图点啥吧,这些人图他哥的色也好,图他哥的钱也好,季嘉扬都觉得正常。
那严幸图啥呢?
如果赵昂说的是事实,那严幸转学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干嘛放着别的地方不去,非要来这个监狱一样的破学校待着,还一边上学一边卖?也太努力了吧。
季嘉扬没想通,他就是觉得很奇怪,很割裂,而且严幸有的时候也表现得怪怪的。
算了,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严幸爱是谁是谁,他只要还借自己手机玩就行,别的季嘉扬懒得思考。
中午放学,季嘉扬困得吃不下饭,回宿舍泡了桶泡面躺床上吃了,午休他睡的很沉,睡到下午上课,被铃声叫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的床,怎么走到的教室,趴在桌子上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严幸放下笔,拍了拍季嘉扬:“醒醒,跟我去画室玩手机。”
季嘉扬磨蹭了半天,闷声道:“你先去……我再睡会过去找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先走了。”严幸果断的撇下他跑了。
季嘉扬又睡了一个小时,被晚读声吵醒,他抓了把头发,逃出教室去找严幸。
季嘉扬出入画室已经轻车熟路,推开门直奔角落里严幸的位置。
严幸旁边的那个小马扎是他的专属座位,此时却有个人坐在上面,看着严幸的画布和他聊天。
那人和严幸都背对着大门,季嘉扬疑惑的走近了两步,才看清那人居然是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