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扬昨天一晚上没睡好,早晨五点半,宿舍起床号一响,季嘉扬想死的心都有了,躺在床上赖了半天才起来。
出了宿舍门,人群乌泱乌泱地往操场赶,几千号人走在校园里却出奇地安静,所有人都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行尸走肉一样往前挪。
季嘉扬是不可能去跑操的,他和人群分离开,自己一个人直接去了教室。
严幸也刚出宿舍门,在人群里远远地望着季嘉扬的背影。
季嘉扬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坐下,楼下跑操的声音特别吵,桌子又冷又硬,他趴在桌上翻了好几个面,越睡越难受。
跑操结束之后,食堂才开门,季嘉扬掐着点从教室动身去食堂,一早晨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季嘉扬点了碗方便面,加蛋加肉沫,又往里加了五勺辣椒油,企图用辣椒把自己辣清醒点。
季嘉扬找了个空位坐下,闭着眼吃饭。
“大早晨吃这么多辣椒啊,你胃真好。”一道精气神十足的声音传来。
季嘉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严幸端着餐盘站在他对面。
严幸刚跑完操,脸蛋和鼻头红扑扑的,浅色的头发也跑乱了,随意的垂在眼前,看着特别有朝气。
爹的,自己困成这样,严幸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季嘉扬在活人微死的状态里挣扎,最见不得别人高能量成这样,他皱了皱眉:“你别坐我这儿,起开。”
“这食堂是你家开的啊?我又没坐你腿上,凭什么让我起开。”
严幸一屁股坐定,季嘉扬往他餐盘里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使劲了。
“你他妈这吃的什么啊,泔水吗……”季嘉扬一脸嫌弃。
严幸餐盘里盛了两坨绿不拉叽和黄不拉几的菜,边上放了半个馒头和一碗没几粒米的小米粥。
严幸拿筷子指了指绿不拉叽的一坨:“白菜炖豆腐。”又指了指黄不拉几的一坨,“豆芽炒鸡蛋。”
“你把食堂里做的最恶心的菜全盛过来了。”季嘉扬狠狠否定了严幸的口味,他感觉严幸是那种吃火锅会点鸳鸯锅,然后只涮清汤的那种人。
“我吃什么你管不着。”严幸被他嫌弃一通,也有点不高兴,“我是想问你,你昨天晚上回去,没被发现吧?”
严幸紧张的盯着他。
季嘉扬知道严幸的意思是有没有被宿管发现,但这话听着别扭,整的像他俩偷人了一样。
诶,你昨天晚上回去没被你老婆发现吧?
他妈的这话是这么说的吗!
“没有。”季嘉扬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昨天的事。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严幸松了一口气,才开始吃自己盘里的泔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有没有被发现跟你有关系吗?”季嘉扬感到莫名其秒,没好气的嗦了一口面。
“啊,那个,没什么,你没被记名就行,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哈哈……”严幸支支吾吾。
季嘉扬察觉到了严幸的不对劲,但是他懒得思考为什么,他困的饭都吃不下了,看着严幸心怀叵测但算不明白的蠢样,根本懒得计较。
严幸先吃完回了教室,季嘉扬磨蹭到早读开始才回来,一回来就趴在桌上睡觉,结果他好像有点困过劲了,睡了半天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难受的不行。
严幸课间的时候被老师叫出去了一趟,半节课都没回来。
赵昂看严幸不在,转过身把季嘉扬叫醒,神色凝重:“你们昨天晚上……没事儿吧?”
季嘉扬睡不着,脾气大着呢,他被这群谜语人搞的快崩溃了,他真想让赵昂自己听听他说的这话听着对劲吗??他只是单纯地去严幸宿舍睡一觉,又不是去偷人的!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季嘉扬阴沉着脸。
“你看着可不像什么事也没有。”赵昂担心的盯着他,“我说你昨天发什么神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gay,干嘛答应跟他睡一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