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季嘉扬被捂着嘴哼哼两声。
“闭嘴别说话。”严幸压低声音,把季嘉扬狠狠藏进被子里。
严幸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磨磨蹭蹭地穿上拖鞋,打开门。
“刚刚什么东西亮了?交出来!”宿管气场十足,寝室里其他人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竖着耳朵听着。
严幸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交出了一个台灯和一本练习册。
“阿姨对不起,我作业没写完,怕明天老师检查才熬夜写的,我下次不敢了……”严幸声音发颤,语气特别乖顺,规规矩矩站着,认起错来低眉顺眼,装的胆小且老实。
宿管审视了严幸的床一圈,看他畏畏缩缩那怂样,草草地翻了翻被子,黑灯瞎火的,季嘉扬使劲往里躲,居然没被发现。
“行了,赶紧上床睡觉!”宿管严厉道。
宿管盯着严幸钻进被窝,殊不知被窝里还藏着个一个热乎乎的男的和一部发烫的手机。
严幸手脚冷的像块冰,掀开被子往里一钻,冰得季嘉扬一激灵。
季嘉扬的脸紧贴着严幸的胸口,他能感受到那里呼吸的频率和浓浓的洗衣粉香味。
虽然俩人都穿着睡衣和衣服,但季嘉扬感觉自己长了透视眼,他能想象出能严幸胸前那颗红色的小痣正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宿管关上门,又趴在窗户上监视了一会,走了。
严幸松了一口气,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把季嘉扬从被子里放出来。
俩人脸贴着脸,气氛微妙。
“你再待一会就回宿舍吧,别再玩了。”严幸不敢出声,只能凑在季嘉扬耳朵边,用很低很低的气音说话,“明天画室下课之后,我陪你去食堂多玩会,怎么样?”
季嘉扬本来就被被子闷的浑身热,严幸说话还一直往他耳朵里吹气,弄得他整个人一层一层地起鸡皮疙瘩。
“行行行,我真是倒大霉了我!你明天不仅得让我玩手机,还得请我吃……唔!”
季嘉扬话没说完,严幸的余光扫到了窗外宿管的影子,眼疾手快地把季嘉扬塞回被子,一把搂进怀里。
果然,宿管又巡视回来了,在他们窗前停留了好一会。
严幸紧张地双手搂住季嘉扬毛绒绒的头,还跟摸狗一样慢悠悠的顺了顺毛。
严幸怕季嘉扬一个激动冲出来,希望摸头能缓解一下季嘉扬的叛逆心理,他在老家就是这样哄他家狗的。
季嘉扬的头被紧紧按在胸口上,呼吸又热又重,严幸感到自己胸前热得像被蒸气烫到了一样。
严幸就这样一直搂着季嘉扬,直到宿管走出去老远,严幸才渐渐松开。
严幸不敢把被子掀开,只能自己钻进去,跟季嘉扬小声说:“好了,刚刚有宿管,现在走了……”
季嘉扬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里潮湿闷热得不像话,两个人都有点昏呼呼的。
“哦,那我先回去了……”季嘉扬想赶紧离开。
“你疯了,宿管还没走远,你现在出去跟往枪口上撞有什么区别。”
“你这床太挤了,我躺不住!”
“我往外挪挪好了吧……”严幸支起胳膊,忽然感觉头皮被扯了一下,疼的他啊了一声。
“嘶……啊……”
季嘉扬被他这一声刺激的浑身难受,俩眼瞪得巨大:“你你你叫什么叫啊……你再这样我叫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