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霈臣让闻珏脱下衣服,也是因为姜澜抓了这件衣服的袖子。
聂霈臣绝不会允许闻珏回去之后拿着这件沾了姜澜指纹的衣服怀念什么。
姜澜使劲抽回自己的手,情绪起伏不定,红着眼和聂霈臣对视,寸步不让:“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和别人上|床也不关你的事吧!”
后面这句话一出,聂霈臣眼中的温度骤降,面如寒霜,灯光投射下的高大阴影,阴云一般把姜澜沉沉笼罩。
心宽如陆嘉勉也不敢吭声了,理智告诉他快跑,但是情感上又觉得舍弃好友有些不道德。
聂霈臣沉默的攥住姜澜的手腕,将他往外带。
姜澜本来就有些微醺,走不稳路,往前踉跄了几步,聂霈臣就回身,直接拦腰将他抱了起来,无视陆嘉勉,大步往宴会的后门的方向离开。
“聂霈臣!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混蛋!!”
被骂的聂霈臣连脚步都没顿一下,抱着姜澜的手也很紧。
陆嘉勉往前追了几步,他知道聂霈臣不会真对姜澜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什么,只能徒劳往前追到了后门门口,在聂霈臣把姜澜进车里前,大声道:“聂霈臣,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啊!”
聂霈臣都没回头看他一眼,抱着姜澜坐进车里后没几秒,扬长而去。
陆嘉勉站在原地抓了两把头发,操了一声。
*
前座的司机早已在察觉情况不对的时候就把车内的挡板升了起来。
劳斯莱斯的车后座内,只偶尔传来几声呜咽,伴随着衣物的摩挲和粗重的喘息,还有手心拍打在某个部位的刺耳声音。
姜澜被聂霈臣按在车后座吻的泛酸,聂霈臣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牢牢攥着姜澜的腰。将他按在车窗上,另一手捏着姜澜的下巴,让姜澜只能仰头,接受聂霈臣给予的情潮、窒息、还有痛苦。
姜澜在这种强势而翻涌的翻搅中,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令胸腔震颤的悸动。
他满脑子都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聂霈臣要吻他就吻他。
凭什么分开了,聂霈臣还可以入侵他的生活!
姜澜把聂霈臣原本整洁的衣领都扯得乱七八糟,聂霈臣的衬衫扣子啪嗒崩裂开,迸溅到姜澜胸口,姜澜没忍住闷哼一声。
聂霈臣的动作轻了,不再狼吞虎咽般的强取豪夺,安抚一般,一下一下轻吻着姜澜的唇角、脸颊。
却在双唇触碰到姜澜的眼睑时,尝到了湿润的咸涩。
姜澜的眼泪仿佛一颗镇定剂,让聂霈臣从滔天的醋意中回过了神。
他慌了神,捧住姜澜的面颊,粗粝指腹轻轻为他抹去眼角溢出的泪花,有些无措。
“澜澜,对不起。”
姜澜睁开通红的双眼,瞪着他两秒,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聂霈臣面颊上。
聂霈臣没躲,头被扇地偏了下,只盯着姜澜,顺势抓住他的手,侧头亲了下姜澜的掌心。
姜澜狠狠抽出被聂霈臣抓住的手,极其嫌弃厌恶般,抬手狠狠擦着嘴角,擦得嘴角都红了,又被聂霈臣攥住手腕,不让他擦。
“聂霈臣,你在发什么疯?”
聂霈臣沉声问:“为什么不戴项链?”
姜澜从口袋里拿出那条叫做“雪影”的项链,抬手狠狠往聂霈臣怀中扔去。
“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别再给我戴你送来的破项链,也别再管我的私生活。我想和谁谈恋爱,和谁调情都和你没关系!”
姜澜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扎进聂霈臣胸腔,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刀子在聂霈臣的胸腔里面刮挠。
聂霈臣眼中那股藏了许久的暴戾、阴鸷,在此刻终是再埋藏不住。
他盯着姜澜,一只手用了点力气攥住姜澜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谈恋爱?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