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香萼抿唇一笑。
李观坐在院子里一棵李子树下温书,见到香萼来了连忙站起来。
他嘴角旁青青紫紫。
她福了一福,郑重道:“李郎君,都是我连累了你。你仗义执言,我当真感激不尽,你的伤口还疼吗?”
被她温温柔柔关心,李观顿时觉得伤口都不痛了。
“窦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说话,伤口就扯得疼,李观说完就忍不住嘶了一声,连忙捂住脸尴尬地低头。
香萼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上前一步关心道:“李郎君你快别说话了。这和点心很软,就是会掉碎渣,你过几日再吃吧,免得弄到伤口。”
她的脸微微凑近,仔细打量他的伤。
即使还非常远,李观屏住呼吸。
不过须臾,香萼就回过头和出来招呼的李大婶说话。
李观默默听着,等她临走前对自己谢了又谢时,连忙起身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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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轧轧,驶向宫城。
萧承在车上将锦衣轻裘换成绯红官服,下车后走向神龙卫在宫里的值房。
这是个叫人一踏入就觉得心底发寒的地方。
“大人。”
“大人。”
萧承一一颔首,含笑拍了拍向他回禀状况的下属肩,往关押重犯的地方走去。越往深走,越有铁锈般浓郁的血腥气味,无孔不入,日日打扫都除不去。
一扇沉重的门被两个兵士推开,萧承迈步而入,坐下,眸光漫不经心看向被铁链锁住的人。
犯人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他在秘牢依旧气色不错,一想到身后贵人和这几日的待遇,假笑:“萧家小六来了啊,和世伯可是有话要说?”
萧承轻轻喟叹一声:“三日了。。。。。。”
下属附耳过来:“如您吩咐还没上刑,咬死了不知情,一旦问得深了就说让您亲自来见,言语很是不配合。”
他颔首,目光锐利得将人射个对穿,摆摆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痛呼声,诅咒声,和低下去的呓语交代相继传出,被审问的犯人化作一滩血肉泥浆黏在地上,勉强能开口说话,留了一根手指画押,忽然扯破喉咙大喊:“萧承!萧承救我。。。。。。”
如恶鬼哭嚎,立刻被掐断了。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恭恭敬敬拿了状纸递给萧承,请示:“大人,此人如何处置?”
“投入厕中。”
看完,他笑着勉励了审问看守的众人,走了。
“大人真是除害如猪狗。”
目送他远去的下属,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