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毒自尽的药,可是你给他的?”
闵阳:“没有,他死了好、好久,我才知道。”
“那他交了什么东西给你?”
“什么也没、没有。”
颜如玉信了。
廖存远有些顽童之心,他耍了自己很多次,还将留给自己的信埋在那个山坳里,就说明他喜欢将东西放在一个看似无关且不可能的地方,而这地方就应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万勰帝遗书一定被放在一个时刻能看见,却被总是被忽略的地方。
颜如玉的心定了下来。
他提着络子将玉蝉投进一旁的水桶里涮了涮,再将雪白的玉蝉从血水里捞出来,随手拿出一块布来擦。
知树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道:“公子,柯老四说有要紧事,正在马车上候着。”
颜如玉瞥向闵阳,走出门外,招来一个绣使吩咐道:“找个人来给他看一下,伤口都缝上,别叫他死了。”
“是!”
地牢里不见天日,直使衙门外,天色尚未沉下去。
颜如玉坐进车厢,见柯老四一身整齐的装扮,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柯老四难得把白头发都梳得整齐:“桑丫头今日生辰,请大伙去茱萸楼吃酒呢。”
他瞟了一眼颜如玉。
就知道桑丫头没请他。
“你这身份着实不便出面。”柯老四好心安慰了一句,又问,“你可有什么贺礼,我可以替你送过去。”
颜如玉靠在车上,失笑道:“我为何要送贺礼?”
柯老四啧啧啧地摇头:“全身最硬
的就是嘴了!”
颜如玉面色一僵,表情十分不自然。连柯老四也知道了。
“我不但知道,还看见了!”柯老四一笑。
颜如玉面色阴沉,自从桑落进了丹溪堂,柯老四整个人就偏了,路子就偏了!动不动就看那处!
柯老四不知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还摇头晃脑地道:“也就你想得出来,送桑丫头化尸水。换别的姑娘早吓坏了,也就她还欢喜得紧。”
原来说的是这个事。
颜如玉神色淡淡:“我与她有契约,她替我做三件事,我给她化尸水和黄金。”
柯老四闻言眼角抽了抽。敢情还不是给桑落的生辰礼!
“桑丫头误服苏合香的那两夜,你连直使衙门都没去,就守在丹溪堂里,怎么这时候倒要起面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