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玩意,给我滚!”
不想再美人面前露出本性,他压低声音道。
可惜向峰不理他,姚蝉更没心思跟他打交道。
这是个老熟人啊。
这不就是中元节那晚,拿三只小狗尾巴上拴上炮仗,特意比赛取乐的那个心狠的男人吗?
那晚她在人群里,也没出风头,陈景林没看见她,但姚蝉可是把他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样的人,压根不想同他说一句话。
她走到叶端跟前,看着他可怖的伤口,不自觉的叹息一声。
这下子可是那公子哥触怒了。
不搭理他的示好,反而去找那个罪臣之后?
他冷声道,“你不知道这人是谁吧?”
姚蝉挑眉问他,“我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
她就是这种性子,碰上对自己胃口的,咋说咋好。
但是对上那种本来就不客气的人,她怕是能比对方还不客气!
“你好,你好的很!我跟你说,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其实呢,就是个不入流的人渣,还大夫呢,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是专门在女人裤裆底下做营生的。
我提起来都觉得丢人,你还能看得上他?”
这话明摆着是羞辱。
但不得不说,因为其私密跟特殊性,还是引起路人议论和遐想。
姚蝉余光瞥见,先前一直淡然面对的大夫,此时面上带上薄怒,搭配着他脸颊旁的伤痕,整个人多了些戾气在里面。
如果她再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人身子在微颤。
他躲避着周围的视线,躲避着旁人的调侃跟打量。
让他离开这种尴尬的境地吧。
难得有个不嫌弃他的,现在怕是也要不屑同他相处吧。
分明已经过得很艰辛了,他分明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
可是为什么还断他最后的活路?
既然已经这么不堪了,那她如何嫌弃,自己都不怕了。
他视线直落到那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