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碎瓷片锋利的尖角戳破了他的衣料,瓷器的碎屑和木质托盘裂开后突出的木刺扎进小腿。里梅垂着头,攥紧的双手撑在地面上,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已经落地脏污的鹿肉就在眼下,红肉中还夹着血丝,这样的肉质足够嫩也更加饱满多汁。 明明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烹饪技法,是能让宿傩大人满意的可口美食,可是他现在看着那块肉却觉得很像他半生不熟的心。 心跳一阵快过一阵,他惹得宿傩大人不快,自当认错受罚。制造出这样的声响,还把宿傩大人的饭食全都毁掉了,更是天大的罪责。 惊慌、恐惧、无措,可是压在这之下的,还有一点点微妙的嫉妒。 太安静了,宿傩大人没有说话,连鹭宫水无也难得安静,他的额头触地,白发也被肉汤浸湿。 好像总是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从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