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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5页)

保尔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抖了抖缰绳,但古谢夫赶紧制止了他。面对这样的侮辱,保尔很想做出反击,但理智告诉他要克制住这样的想法。他的内心挣扎了好一阵。保尔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了,他的身后还有一整个团的同志。如果他不服从命令,那么他会给身后的同志们树立一个多么错误的榜样啊。考虑到这些,保尔决定不再和这个纨绔子弟理论。他忍着关节的剧痛,下马朝右翼走去。

后面几天的天气都非常好,演习也逐渐接近尾声。第五天,部队来到了谢佩托夫卡附近,这里是演习的最后一站。别列兹多夫大队的任务是从克里门托维奇村方向进攻,并夺取车站。

作为当地人,保尔告诉了古谢夫几条捷径。根据保尔提供的信息,古谢夫命令队伍一分为二,通过大范围的迂回,对“敌军”进行包夹。最后,别列兹多夫大队欢呼着冲进了车站。经过评判,这次行动是所有演习中最成功的。

别列兹多夫大队完全占领了车站,而保卫车站的一方被判定“损失”一半的兵力,不得不撤退到森林里去了。

保尔负责指挥第二大队的另一半兵力。他已经下令让士兵们进行部署。他正与第三大队的指挥员和政委一起站在大街中央,这时一名红军战士向他跑了过来。

“政委同志。”他气喘吁吁地说,“队长让我来问一下,机枪手是不是已经守在铁路道口了,演习委员会的委员马上就要过来视察。”保尔和第三大队的领导同志一起来到了路口。团司令部的领导们早就到了。他们祝贺古谢夫取得演习的圆满胜利。而战败一方的代表则局促地站在旁边,甚至不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古谢夫说:“头功应该给保尔。他就在这里长大,是他给我们安排的这个路线。”团参谋长骑马来到保尔面前,讥讽地说:“看来腿肿了也没影响跑步啊。原来骑马只为了出风头,对吗,同志?”他还想再说几句,但是看到保尔的脸色不好,就赶紧悻悻地离开了。

保尔问古谢夫:“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古谢夫拍了拍保尔的肩膀说:“听我的,不要理他。他叫楚扎宁,好像之前是个少尉。”

保尔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起来。很快,一周的演习结束了,别列兹多夫大队凯旋。疲惫的保尔没有随队返回,而是回到母亲家住了两天。在这两天,他每天都睡足了十二个小时。第三天,他去调车场看望哥哥阿尔焦姆。在这个烟熏火燎的房子里,保尔感到很自在。他猛吸了一口夹杂煤烟的空气,还是熟悉的味道。这才是保尔最想来的地方。这里的一切是如此亲切,自己在之前却仿佛完全忘记了这里。就好像上岸的水手怀念大海一样,几个月没听到发动机轰鸣声的保尔十分怀念作为司炉工和电工的时光。思考良久,保尔才缓过神来。保尔跟他哥哥的交流不多。此刻的阿尔焦姆正在一个便携式锻造炉旁边工作。他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虽然他从未抱怨,但从他额头上新添的皱纹,保尔能看出来,他的日子不好过。

森林里的道路现在已经非常安全了。所有的匪帮都已经被布尔什维克歼灭。周围的村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天中午,保尔回到了别列兹多夫。波列维赫跑到区委员会的门廊里迎接他。“欢迎回家!”她笑着说,“我们都很想念你!”说完便搂着他的胳膊进了门。

“拉兹瓦利金去哪了?”保尔边脱外套边问她。“我不知道,”波列维赫有些不情愿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他今天早上说要去学校上社会学的课,他还说这是他的工作,跟你没有关系。”

保尔听完有些不悦。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拉兹瓦利金。他在心里琢磨:“那家伙还不知道会在学校里搞出什么乱子。”保尔对波列维赫说:“算了,别理他了。你跟我说说,咱们这里有什么好消息吗?你去过格鲁舍夫卡了吗?那边的年轻人怎么样?”

保尔说完便靠在沙发上,放松着疼痛的四肢。波列维赫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保尔:“前天,拉基蒂娜被批准成为候补党员。这样一来,我们的波杜布齐支部就又壮大了。拉基蒂娜人特别好,我很喜欢她。其他的老师也逐渐向我们靠拢,有的已经加入我们支部了。

保尔和新上任的区党委书记雷奇科夫经常一到晚上就去利西岑家里碰面。三人坐在那张大书桌前学习,一直到凌晨。

卧室的门关上了,利西岑的妻子和妹妹都在屋里陷入了熟睡。屋外的三个人围在一起,研究眼前这本薄薄的书。怕惊扰到卧室里的两位女士,他们尽量压低声音交流。利西岑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学习。可即便如此,保尔每次下乡回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又落后了一大截。

一天,波杜布齐传来噩耗,团支部书记格里舒特卡在前一天晚上被人暗杀了。保尔忘记了腿上的酸痛,立刻冲向执行委员会的马厩。他跨上一匹马,就向边境疾驰而去。

格里舒特卡的遗体躺在苏维埃村部的桌子上。遗体旁边摆着杉树枝,苏联的红旗盖在他身上。一名哨兵和一名团员在门口站岗,在上级领导过来之前,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进来。保尔走进屋里,来到桌子旁边,慢慢掀开了那面红旗。

格里舒特卡脸色蜡黄,头歪向一边。也许是死前太过痛苦,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的后脑勺被利器敲碎的地方现在盖着一根树枝。究竟是谁下此毒手,夺走了这个年轻人的生命?他是家里的独子,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他的父亲曾在磨坊打工,之后加入贫农委员会,后来在革命斗争中牺牲了。

儿子的意外离世让这位母亲目光呆滞地躺在**,周围的邻居都在设法安慰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格里舒特卡静静地躺着,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他。

“拉基蒂娜,你觉得这是谁干的?”保尔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声音嘶哑地问道。

“肯定是磨坊那伙人。他们一直把格里舒特卡当作眼中钉。”

两个村庄的人都来参加了格里舒特卡的葬礼。保尔带着民兵大队和别列兹多夫的全体共青团员来送他最后一程。加夫里洛夫也召集了二百五十名哨兵在苏维埃村部前面的广场上列队送葬。在悲伤的旋律下,大家把裹着红旗的棺材抬到了广场上。广场旁边安葬了内战中阵亡的布尔什维克游击队员。现在,格里舒特卡也将在此长眠。

格里舒特卡生前守护的这些人现在全都坚定地团结在一起。到场的农民们全都发誓支持共青团,每个人都在格里舒特卡的墓前愤怒地表示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把凶手抓到广场上进行审判,让所有人看到凶手的丑恶嘴脸。

哨兵们朝天鸣放了三排枪,人们在他的坟墓上铺上了一层树枝。当晚,拉基蒂娜被选为支部的新书记。哨所给保尔送来了消息,哨兵们正在搜寻凶手的踪迹。

一周之后,第二次区苏维埃代表大会在别列兹多夫的剧院拉开帷幕。利西岑在大会上庄重地宣布:“同志们,我很高兴向大会进行报告。我们在过去的一年里取得了极大的成就。苏维埃政权在这个地区已经牢固地建立了起来,匪帮势力也已经连根拔起,走私活动也基本绝迹。我们在农村形成了强大的贫农组织,团组织扩张为原来的十倍,党组织得到了积极的发展。富农在波杜布齐谋杀了我们的同志——格里舒特卡,现在我们已经抓获了凶手——磨坊主和他的女婿。本案将交由省巡回法庭进行审判。几个村的代表团已向大会提请决议,要求对这些匪徒和罪犯处以极刑。”

大会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赞成!赞成!苏维埃的敌人必须死刑!”波列维赫来到侧门,向保尔招了招手。

她在走廊交给保尔一个信封,上面写着“紧急”的字样。保尔打开信件读道:

致共青团别列兹多夫区委员会

抄送区党委

根据省委的决定,将保尔·柯察金同志从区里调回省委,负责共青团的工作。

保尔不得不和工作一年的别列兹多夫道别。在他离开前,区党委召开了一次工作会议,议程有两项:一是批准保尔·柯察金同志转为正式党员;二是在他卸任团委书记之际,对其工作成果进行鉴定。

临别之际,利西岑和波列维赫紧紧握住保尔的手,亲切地拥抱了他。当保尔骑着马准备上路的时候,十几支手枪朝天鸣响,对他的离别致以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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