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的确是让我来做说客的,只是我觉得大长公主这样做,是顺应本心的,那我为何要劝?”
“若是欢欢那孩子像你,我倒是要少操心的多。”阳安大长公主勉强笑了笑,“我这一走,府里的事就要你多看顾了。”
“我知道。”孟云卿点了点头。
“我近日总是做梦,梦到很久以前的事。我在想,是不是因着我做了不少错事,故而才有报应应在我的后辈身上。”阳安大长公主忽然湿了眼圈,“我知其罪难赎,只期盼着孩子们能平安归来。”
“世上的很多事,都分不清恩怨对错,大长公主何必如此自苦?既是要去庵堂,自然要平心静气。昨日譬如昨日死,无需多想。”
“你和阿轶要好好过日子,我有不少对不住他的地方,而你,是他的救赎。”阳安大长公主定定的看着孟云卿,“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你。他那样的性子,不会辜负你的。”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已经求了皇上给你们赐婚,虽然暂且还不能成亲,不过早日定下来也好,免得旁人惦记,再生事端。”
“多谢大长公主。”
一番叮嘱和交代,阳安大长公主也就起身往外走。
两位夫人和谢欢欢也再没有办法改变阳安大长公主的决定,只得送着人出门。
阳安大长公主一走,大夫人倒是显得很不安的模样,一直拉着二夫人,让二夫人今后多帮衬着她处理府中的事,可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躲清闲了。
到底是深闺妇人,寻常虽然也掌中馈,可也只是处理内宅事宜。
而府外的事自然都有阳安大长公主和谢忱做主,可如今阳安大长公主离府,而家里男丁也都暂且回不来,霎时没了主心骨,也难怪大夫人心慌。
一直有主心骨在,人是会不知不觉的产生依赖感的。
而一旦不能接着依赖,便会生出慌乱。
这也算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吧!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能处理妥当的。
孟云卿安抚了大夫人好一会儿,这才离开了谢家。
过了几日,的确新帝赐婚的旨意也就下来了,赐婚裴轶和昌平县主孟云卿,等守孝过后便择日成婚。
而和赐婚的旨意一起送来的圣旨才是掀起轩然大波的。新帝认裴轶为异性兄弟,并且册封为定安王,还让工部那边尽快督造定安王府。
随后又册封裴琰为新的安国公。
对于这样一出,不仅是安国公府上下都懵了,外面更是一时议论纷纷。
虽说安国公府上下在新帝登基后的确都在等着宫中册封的旨意,老安国公府过世了那么久了,世子的确也该袭爵了。
先前没袭爵是因为蔡家那边的闹腾,可新帝一登基,凭着世子的功劳,自然也就没有蔡家闹腾的份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册封的旨意会是这样的。
“这可真是三喜临门了。”素心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