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年罕见的露出羞涩神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俺……俺想要个婆娘。”
刘靖顿时乐了,笑道:“可有心仪的小娘子?”
“没有。”
余丰年摇摇头,说道:“俺家三代单传,不能在俺这里断了香火。刘叔您帮俺把把关,俺不在乎模样,只要人勤快些,屁股大些就成。对了,最好年纪再比俺大上一些?”
庄杰一脸怪异地看著他:“你竟喜欢年纪大的?”
余丰年撇撇嘴,鄙夷道:“你懂个甚,俺耶耶以前说过,年纪大的会疼人,回到家中给你伺候的舒舒坦坦,若是娶个小的还得时时哄,不够烦的。”
“还有这般说道?”庄杰一惊。
余丰年得意道:“那当然。”
看著两个新兵蛋子在自己跟前討论女儿,刘靖心下只觉好笑,应道:“行,待回了郡城,我帮你留意著。”
余丰年欣喜道:“多谢刘叔。”
刘靖叮嘱道:“给你二人的赏钱別乱,往后娶妻生子,顶门立户,样样都要钱,须知钱到用时方恨少。”
“俺们省的。”
感受到刘靖的一片苦心,两人齐齐点头。
“去吧。”
刘靖摆摆手。
“刘叔俺们先走了。”
目送两人离去,刘靖又去慰问了一番赶来的逃户们。
“监镇。”
“见过监镇。”
“……”
见到刘靖前来,一百余逃户纷纷出声,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敬畏之外,还有浓烈的感激。
因为刘靖没有放弃他们,甘愿费这么大劲儿,也要把他们带来歙州。
如此举动,让这些逃户心中如何不感动。
刘靖心知,经过这一遭,这些逃户將会对他死心塌地。
而之所以不惜耗费粮食养著他们,並將他们带来歙州,自然是有其用处。
其中一部分,原本烧制了大半年的石灰窑,做了大半年的煤球,属於熟工,以他们为骨干,在极短的时间內就能將蜂窝煤生意重新支起来。
而余下的人,则可以安置在深山之中,製造火药。
光靠妙夙一个小道童,能造多少火药?
几个月下来,才造了五百多斤。
五百多斤够干啥?
当大炮的催发火药都打不了多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