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地,她还不敢相信外边的“我”是他姚守义。
“我刚下火车!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
他急了。吼。
她不应声了。他又敲窗。
“那你干吗不回家呀……”
分明地,她相信外边的“我”是他姚守义了,也就分明地更对他深夜敲窗的动机犯疑了。
“有话跟你谈……”
“有话明天谈吧!”
“明天就晚了!……你再不开门我可要砸门!”
屋里一阵寂静之后,灯亮了。他舒了第一口气。
门打开一条缝。他欲推门闯入,却不能推开,门还有铁链闩着呢。
他毕竟可以从那条门缝看见她的脸了。
“就这么说吧……”
“不行,你让我进屋吧!进屋才说得清楚啊!”
“你丢公款了?惹祸了?”
“没丢公款。惹大祸了!”
“你……伤了人?!……被追捕着?!”
“哎呀求求你,先让我进去!”
她犹豫一下,终于拔掉了链锤儿。
他一进去,就将暗锁划上了,将链锤儿也插上了,同时舒了第二口气。
“救救我!”他抓住她双手。
“什么事儿?……怎么救?”她挣出双手,不禁退后一步。
“你要结婚了?”
“嗯。”
“跟谁结婚?”
“商业局的一个科长……四十多岁,人挺老实……”
“我才不管他老实不老实!反正你不能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