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水芬瞳孔微缩,目光移向坐在审讯桌那头、一身制服精神十足的刘浩然。
姜凌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还记得这个吗?”
胡水芬整个人有点蔫蔫的,半天才移向那枚放在证物袋里的玉佩:“记得。”
姜凌问:“这玉佩从哪里来的?”
胡水芬随口回了句:“捡的。”
姜凌盯着她的眼睛:“胡水芬,想清楚了再回答。”
刘浩然这个时候也开口说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水芬,现在我们问你问题,是在给你机会!”
胡水芬咧了咧嘴,咧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她选择保持沉默。
姜凌拿起了那幅从厨房里搜查出来的背影图。
姜凌将这幅图放在胡水芬面前:“这幅画,记得吗?”
胡水芬这次眼神聚焦了些,认真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记得。”
“这是闻默的妈妈。”姜凌拿起一张闻丽媛的背影照,照片与画像并在一起。
看到这两幅神似的图画,胡水芬眼神有些呆滞,半天才说了句:“哦,是他妈妈啊。”
姜凌将画像拿近了些,指着那无数个似波纹一般的“WM”:“这里,看清楚了吗?MW,是闻默名字的首字母大写。”
胡水芬眼角向下耷拉,肩膀也往下垮,穿了几天的衣服散发着一股汗馊味,整个人看上去像坛子里的腌菜一样,皱巴巴的。
“哦。”胡水芬最后只回了一个音节。
姜凌放下画像,再一次转换话题:“楚金根是怎么把闻默带回家来的?为什么要把他囚禁起来?”
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核心,胡水芬的手抖了抖,肩膀垮得更厉害了些,腰也佝偻了起来。她似乎是想将自己藏起来,但审讯室冰冷、干净,她的面前只有一张桌子、三名警察,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她只能深深地佝偻着腰,头颅几乎要埋进胸口,花白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失血的下巴,还有轻微颤抖的嘴唇。
姜凌继续追问。
“这三年里,你们家装修过一次,为什么?”
“客厅的装修是不是征求了闻默的意见?”
“你明知道这是非法囚禁,为什么不报警?”
胡水芬进入沉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