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丁小伟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发现周谨行已经做好了早餐,神清气爽地在看财经新闻。
“醒了?”周谨行抬头,笑容温润,“煎蛋还是炒蛋?”
丁小伟龇牙咧嘴地在餐桌边坐下:“你倒是精神。”
“托某人的福。”周谨行将一杯牛奶推到他面前,“昨晚睡得不错。”
丁小伟翻了个白眼,咬了口吐司,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认识何故妹妹的?”
“黎朔他们要办聚会,于是何故顺路带妹妹来过,上次喊你一起去,你非说双休日还聚会,那不是应酬吗。”
周谨行轻描淡写,“很出色的女孩,刚考上北大。”
丁小伟啧啧两声:“难怪,才貌双全啊。”
周谨行抬眼看他。
丁小伟立刻举手投降:“父爱!纯粹是父爱!我这是替玲玲树立榜样!”
周谨行这才收回目光,嘴角微扬:“这还差不多。”
吃完饭,周谨行收拾碗筷时,丁小伟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谨行。”
“嗯?”
“其实你吃醋的样子挺可爱的。”丁小伟闷笑,“虽然手段比较恶劣。”
周谨行手一顿,耳根微微发红:“谁吃醋了。”
“你呗。”丁小伟收紧手臂,“不过你放心,我这人眼光高得很,好不容易套着个最好的,怎么可能看别人。”
周谨行转过身,捏了捏他的脸:“记住你说的话。”
“记得牢牢的。”丁小伟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所以今晚能不‘惩罚’了吗?我腰真受不了了。。。”
周谨行挑眉:“看你表现。”
丁小伟哀嚎一声,心里却甜得冒泡。
七年的婚姻也许会让激情沉淀,但有些东西反而愈发浓烈——比如占有欲,比如安全感,比如这种幼稚又较真的、属于两个人的小战争。
而丁小伟觉得,这样的“七年之痒”,他可以再痒七十年。
玲玲周日晚上回来时,敏锐地发现了家里的微妙变化。
“爸爸,你走路怎么怪怪的?”她眨着大眼睛问。
丁小伟老脸一红:“啊。。。昨天运动过度,腰闪了。”
“周爸爸呢?”
“厨房做饭呢。”
玲玲跑到厨房,看到周谨行正在熬汤,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爸爸,有什么好事吗?”玲玲扒着门框问。
周谨行回头,冲她眨眨眼:“嗯,解决了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呀?”
“大人的问题。”周谨行揉揉她的脑袋,“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晚饭时,玲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说:“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约会了?”
丁小伟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俩现在看起来,”玲玲托着腮,小大人似的说,“像刚结婚的时候。”
丁小伟和周谨行对视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