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起开。”她去拽他的手。
嵇承越不肯,又往里探。
不多久,湿哒哒的左手拉开旁边边柜的抽屉,一盒拆封过的长方形纸盒展露眼前。
褚吟拧眉,面色不佳。
她对嵇承越过往的私生活毫无兴趣,如此游刃有余,一看便知经验丰富,只是那盒子的边缘已有白色的毛边,鬼知道闲置了多长时间。
这还没建立起来的夫妻关系,可不值得她陪他承担风险。
褚吟垂眸,问:“你看看过期没。”
“保质期两年,瞎操心。”
“你——”褚吟懒得跟他呛,改口,“不是说什么都做不了吗,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嵇承越丢掉塑封,让她帮忙戴好,开始缓慢朝里抵。
他直勾勾望着她,抚平她因为陡然不适而蹙紧的眉头,低声一笑,“干,你哪儿用得着手。再说,上次你不是玩得挺带,劲的。”
上次?
褚吟很难不想到他话中所指,就连那日的画面都在脑海中生动了不少。
她抓上他的后背,只因他突然动了起来。
笑声变得断断续续,“嵇承越,我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
“你的行为我不讨厌,但你得鱼忘筌,实在可恶。”嵇承越狠厉了几分,几乎要将她碾成碎片。
褚吟慢慢适应了过来,四肢百骸间涌动着一种说不出的轻快。
她先是抿了下嘴,紧跟着那嘴角便再也控制不住,微微向上翘起,将心底的得意无声地泄露了出来。
见状,嵇承越左手托着她抱离沙发,狠狠嵌入。
猛然间,她被搁上靠酒柜最近的岛台上,凉意沁骨,让她瑟缩不止,从而应激般裹紧,惹得他闷沉出声。
“你做什么?”褚吟小心翼翼抬眼。
她的目光追随着,看他从果蔬柜中拿出一个装着黑珍珠草莓的高脚陶瓷水果盘。
那一颗颗果实,几乎都成了精巧的圆锥体,饱满而端庄,与嵇承越此刻爱不释手把玩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下一秒,他拿起一颗,塞进嘴里,随即再度弯腰,衔上她的。
褚吟怔怔的,恍惚中,觉得自己应该是掉入一片草莓圃,不止鼻间清香阵阵,就连她的身上都沾满了果酱,彻底融为一体
后半夜,她都快散架了,还是强忍着酸痛进了洗手间。
嵇承越想要跟着挤进来,被她一脚踹了出去。
再继续下去,天亮就得上社会新闻,标题为:一女不知节制,突然昏厥,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水帘之下,泡沫很快被冲刷干净。
她关掉水流,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
拽过搭在台架上的毛巾,仔细擦拭过身体,换上方才顺手带进来衣服。
再出去,嵇承越已经洗好,驻足在不久前两个人胡闹过的那张岛台前。
大理石台面已经恢复整洁,草莓蒂被悉数收入到垃圾桶,取而代之的是一瓶山崎50,赤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极像是流动的琥珀,令人垂涎欲滴。
褚吟活动了下肩颈,从沙发边的地毯上捡起自己的包包,说:“我先走了,手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叫保姆过来。”
嵇承越晃动着水晶杯,球形冰块撞上杯壁,清脆作响。
他没忍住勾唇笑了下,“次次吃饱就走,你是打算婚后也这样?”
“你难道就没吃饱吗?”她不满,就好像每次舒坦的只有她一个人。
“没啊。”嵇承越含一口酒,脱口而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