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顾朝昔将手上的画递给了孟会长。
“孟叔,这是前段时间我绘的一幅丹青,技法略显粗陋,您别嫌弃,以此贺您寿比南山、松鹤长春。”
孟会长来了兴趣,他接过画小心翼翼地打开。
画幅相对较长,差不多一米五左右,宫瑾修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帮忙拿着另一端。
看着慢慢展开的画卷,孟会长久久不语。
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这、这叫技法粗陋?!
这明明是笔底春风、涉笔成趣,绝对的浑然天成。
顾朝昔画的是一幅山水画,这是她最擅长的,青山隐在云雾里、松鹤立于青绿间,还有飞瀑带着水汽冲入眼帘。
生动而又声动。
“朝昔,你这手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孟会长感慨,都说书画不分家,顾朝昔于书画一道上的造诣实在不能用高来形容。
他十分好奇这样的水平到底是哪个大师教出来的。
宫长青听到孟会长的一番夸赞,有些按捺不住。
“丰怀,将小顾的画给我看看。”
孟会长回过神来,让宫瑾修将茶几收拾了一番,而后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几上。
茶几偏矮,几人站着,离画有点距离,这么一看,感觉竟比刚刚的更加震撼。
宫长青良久无言,他的眼中满是赞叹。
而后他又蹲下来仔仔细细地观察这幅画的运笔以及技法,这一看竟是痴迷了。
蹲在地上十几分钟了,一下不曾动过脚。
还是孟夫人担心自家叔叔的身体才不得不将人给扶了起来。
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宫长青的腿脚发麻,但脸上神色却带着兴奋,看像顾朝昔像是看到了一个什么宝贝一样。
“小丫头,你学画多久了?”
她的运笔之老道,简直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能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