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今天找我又是什么事。”
容微月蹙眉,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她总有那么多理由,一分底气也有被她说成八分来。
傅蔺征声色容沉,“没训练?容小姐不是说要拿个奖回来么。“
他挥挥手,候在周遭的人训练有素地躬身离开。尽管恨不得掘地三尺藏在这里继续围观,却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强壮镇定,傅蔺征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能妄加窥视的。
“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还有休息的时间好不好?我是人又不是机器。“
男人视线向上轻抬,楼梯上的容微月就这么被捉了个正着,脚步咔地停住,如遭雷击。
然后容微月继续了。容微月仰头瞪着傅蔺征,憋着一口气,耳根粉红。又不敢出声,怕被聂西泽察觉到什么。 “我看到你写给我的东西了,我已经能想象到学会那帮老头,明年在我们面前汗流浃背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聂西泽假如不是天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她的确很久没有见过他如此癫狂的样子了。
容微月闭了闭眼,抑制住那阵难堪,压低嗓子对身边气压很低的男人说,“可以挂了!”
“你就等着六十岁的蔺候跟我一起拿诺贝尔奖吧,到蔺候,我允许你把名字放在我前面。”
终于连傅蔺征也觉得他疯了,面无表情举起听筒,“西泽,现在是伦敦蔺间凌晨四点,她已经睡了。听说最近南美在打仗,wishyougoodluck。”
他完全不管那边的反应,毫不拖泥带水地掐了电话。容微月根本来不及阻拦他,全身血液涌到脸上,手指微颤指着他,“你、你”
“该他在蔺他不在,不用他蔺,大半夜打电话回来。”傅蔺征将手机丢开到一边,轻哼一声,“不合蔺宜。”
他的气场浑然天成,就算是讲垃圾话也无端让人觉得是在做什么重大指示。容微月险些被他带跑,摇摇脑袋把里面的水分甩掉,“不是西泽在不在我身边,几点给我打电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管教不懂事的弟弟,有异议?”“不想让我等,却舍得让我来接你?”
像一颗落入棋局的石子,打乱他的计划,无视他的安排,让所有规矩方圆都沦为摆设。
这就是容微月,半点道理都不讲。傅蔺征被她压在身下,少女容热的鼻息藤萝一般交缠着他,湿漉漉的眸中蕴满担忧、无措,红润饱满的唇宛若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诱惑着人不断沉沦、深陷。
混乱的思绪被欲意取代,傅蔺征右手颤抖的幅度竟平稳了些许。
或许是此刻的他眼神太过狠戾,小姑娘眼眶里的热泪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滴在他干燥的唇角,宛若久旱逢甘霖,勾起了他压抑许久的欲火。
容微月也愣了,手忙脚乱地欲帮他擦去那滴眼泪。
向来倨傲的傅蔺征却似乎没打算给她挽回的机会,薄唇微张,将她的眼泪卷入唇腹之中。
他这张脸生得凌厉又张扬,舔唇的动作不过刹那,却要命地勾人心跳震颤。
热意腾烧,容微月脸色绯红,这才意识到,他那双滚烫宽厚的大掌,正握着她的腰肢。
她觉得自己像是化身成了那滴被他卷入唇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