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说了三个特别,好像真的为此伤心抑郁似的。
理直气壮地反过来控诉他。
小狐狸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挺大。
傅蔺征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气,也被她磨得没了棱角,不由地失笑道:“先前乐此不疲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倒是没觉得你受了多大打击。”
“原来太子看到了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智能手机呢。”容微月笑吟吟望着他,故意咬重了‘太子’两个字,一双有灵气的眸子里满是得寸进尺的挑衅。
她那张脸本就足够瑰丽冶艳,室内柔和的光线映瞳眸里,像是被凌凌春水浸透过,像是浑然天成的妩媚与不谙世事的天真融合。
羽毛似地勾住了他心底的软处。
听到那个称呼,傅蔺征眉尾轻抬起极小的弧度。
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笑着抽回手,指尖在虚空中划过,尚未落垂之际。
傅蔺征倏地倾身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男人宽阔胸膛陡然靠近,向来冷恹的眸子里只余一片晦暗不明,鼻尖的冷木香气如征潮般迅速侵蚀着容微月自我保护的空间。
“除了你,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
不待容微月反应,傅蔺征容热干燥的指尖穿过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容微月:“所以这份特权,是只有我才有咯?”
“不然?”
傅蔺征这张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也太犯规了。
就那样垂眸看着她,明明没有展现出多余的情绪,却好似要将她揉入骨子里似的,叫人忍不住发软,想与他贴得更紧。
容微月想,若不是他常年禁欲自持的秉性,这种无意间透露出的宠溺和纵容,不知道会引得多少人坠入他编织的幻梦深渊。
即便惜字如金,傅蔺征仍旧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容微月满意地紧,也不再继续试探,毕竟成年之间的暧昧拉扯,就是要在对方最上头之际,及时抽身,与左而言右。
更何况傅蔺征此刻只不过是对她特别了一点而已。
还谈不上喜欢。
容微月在女生里算得上是大骨架,在傅蔺征面前,却依旧显得娇小精致。她与他十指相扣时,倒更像是被他宽厚的大掌拢在掌心。
见容微月盯着两人的手看,傅蔺征欺身向前的动作止住,垂眼安静地看着她。
容微月伸出另一只尚能自由活动的手,摩挲着他干净平整的指缘,随后游离至腕骨,今日他穿的不算正装,没有袖扣,反倒方便了容微月作乱,轻撩开了他的衣袖。
“你怎么没带沉香手串?”人群的喧闹声在这里已经所剩无几,傅蔺征双腿交叠,坐在会客沙发上,气压却是低迷的,像一座肃穆、庄严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