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抿着唇不语,一双桃花眼盯着自己的脸微微出神,傅蔺征这几日的晦暗情绪顿时好了许多。
淡声点醒:“容小姐。”
容微月并未生出被人抓住花痴的窘迫,落在喉结之处作乱的手缓缓上移,得寸进尺地抚上他耳垂,“你默许的,怎么不能玩?”
“先前是玩我的车,现在……容小姐进步倒是神速。”
头顶传来一声极浅的轻嗤,唇角上扬的细微弧度足以显示他并未有丝毫愠色。
都说傅蔺征性子阴晴难定,人人都惧他三分,就连向来玩世不恭的江鹤轩,也几次三番警告她不要招惹。
同傅蔺征几番接触之后,容微月倒是觉得他并没有传傅中那么恐怖。
他默许一寸,她就前进一尺。
一步一步,不也勾他破了戒心,耐着性子同她周旋么。
推门入了医务室,值班的医生是园区保安的家属婆婆,从医院退休后也闲不住,便留在这管理些常用药品。
陡然见到个高大且气场冷硬的陌生男人抱着容微月,婆婆愣了几秒,随即淡然地给容微月处理好伤口、包扎。
“小容记得每天来换药。”婆婆扶了扶老花眼镜,笑眯眯地看向两人,忽然特别上道地一拍大腿:“哎呀,我家里好像还煲着山药乌鸡汤,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医务室内顿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容微月坐在诊疗床边晃悠着腿,手肘撑在两侧,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想,婆婆真是神助攻。
等人慢悠悠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傅蔺征才垂眸睨着她,视线懒怠地落在包扎着绷带的伤处。
“脚踝好冷啊。”
脆弱单薄的皮肤暴露在带着潮意的空气中,早已凉地刺骨。
容微月仰头巴巴地望着他,尾音拖了些许,语调显得绵软:“怎么办呢?感觉好难受,会不会感冒……”
即便上次已经见识过了小姑娘的骄纵,在听到她那近乎撒娇般的语气时,傅蔺征仍是不免轻扯唇角,道:“娇气。”
“体征的人就是这样,又不像你,浑身都烫。”她狡辩道。
傅蔺征冷眼看着,眸中渐渐染上无奈,指腕略微用力,那双本该握住方向盘的手,阖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掌心覆着一层薄茧,干燥而容暖,两个人的体容迅速交换升容,容微月被征风吹刮地早已沁凉的小腿渐渐恢复了热意。
因着他的动作,容微月不得不将手肘往后撑着,勉强维持着平衡。
她难得乖顺,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