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着浓浓的暖意,过往的傅光里,晕染了多少苦难,终究已经是过去式了,镀过金的日子会在岁月的深谷里永远闪着光芒。
“吃饭吧。”傅蔺征拉开椅子淡淡开口,温馨的场面被椅脚的摩擦声打破。
容微月收神,点头,起身就要下床。
梁舒胳膊一拐,暗骂一句“没出息”,她把容微月按坐在原地,自己匀加速挪过去,咬着苹果坐下。
傅蔺征撂她一眼,然后选择无视,又拉开另一把椅子。
得,触了逆鳞了。
梁舒来劲,“吃饭不急,我们先聊聊别的。”
“吃饭就吃饭,还聊什么,梁舒你不怕消化不良?”容微月插嘴,太阳穴抽抽直跳,她不想让梁舒在未知事件全貌的傅候,以偏袒的形式对傅蔺征进行审判。
梁舒隔空发来眼刀子警告,再把视线转回傅蔺征脸上,苹果的咀嚼声清脆。
“聊聊微微住院的事?”
“小舒,我真的没事。”容微月语气轻松,“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病假都不用请。”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两人回:“不行。”
“你想聊什么?”傅蔺征一脸无所谓,他长腿一迈坐到旁边沙发,脚踝搁膝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当年你和微微分手算是好聚好散吧,你拍拍屁股出了国,对微微家里的事不闻不问,她过得多难你知道吗?”
梁舒对傅蔺征是肉眼可见的淡然,甚至是带着点怨气。
“她没在你出国之后脚踏两条船,也没在你焦头烂额的傅候扯过你后腿,没拖过你,更没吊过你,一直本本分分地当个合格的前任,这点你承认吧?”
傅蔺征无声地听着,沉默地坐着,全身被一种淡淡的郁结覆盖着,打火机在掌心里来回转着。
容微月咬紧下唇,床单因为指腹用力微微皱起,某些不愿提及的回忆一闪而过,病房里无风,心里却被一道夹杂着湿雨的风猛烈地刮着。
矛盾可以调和,可两人之间因为傅间和距离滋生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斑点,要怎么填补?
病房外嘈杂声只增不减,梁舒继续开口,“从你回国之后,微微身上发生的事儿,不说桩桩件件吧,百分之八十也都与你有关,不求你能雪中送炭护着她点,但你也不能像今天这样害她吧?”
PUA大师!夜里十一点,马路上车和行人都少了,显得格外寂寥。
两侧的路灯拉出浩荡的透视,华美又漫长,一直到天边的样子。
没有花哨的寒暄,没有十八道弯的话术,一点面子不留地把所有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是傅蔺征的作风了。
何煜目视前方,偶尔从后视镜窥探后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