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早有位老太太找来,说她知道江先生。只是她说的话有点奇怪,您可以听一听,判断一下要不要去见这位老太太。”
冉绮:“好。”
她安静地等待了三秒,光屏那边便传输了录像过来。
录像画面清晰得堪比摄像头拍摄。
段心竹感慨这技术真厉害,而后认真地和冉绮、傅含星一起看。
画面上,一位衣着老旧但干净得体,戴着一副眼镜、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端正地坐在会客厅。
秘书问她:“您叫杜珊是吧,请问您是在哪儿见过江先生的?”
杜珊半眯起眼睛,回忆道:“我见过他两次。一次是我二十六岁,刚去海明大学任教那时候见过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海明大学的老师。”
“还有一次,是在五十年前,那时候我快五十岁。穹顶放出来了,海明大学与海弓区都没了,我在穹顶外z32区看到他,”
“当时我站在穹顶内,他站在穹顶外,我们之间隔着半透明的穹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不记得他是谁,只觉得他很熟悉,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也看着我,表情好像机器在搜索什么似的,过了会儿叫我杜老师,我才慢慢记起来,哦,他是江老师。”
“二十多年没见,他还像以前那样年轻。不过更加的疏冷,给人感觉不可冒犯,不可直视,不可接近。”
杜珊敬畏地道:“我问他,江老师,您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还是以前的样子,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他不回答我,问我有没有保留二十多年前的东西,有没有见过一个人。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一听就忘,现在也记不起来。就记得江老师是来找她的。”
“我回家去把以前的东西拿给他,他拿了就走了,只给我留下一张照片,说要我记住照片上这个人,有朝一日看到她,等他再来的时候,告诉他她的下落。”
说着,杜珊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秘书看,“喏,这是江老师,这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子。照片七十年前拍的,有点看不清了。”
秘书看到那张老照片,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愕,“您确定是七十年前拍的吗?”
杜珊道:“当然。”
她突然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七十年前,我好像遇到过很重要的事,但我忘了,实在想不起来。就记得七十年前,很重要啊……”
她自言自语着睡过去。
带她来的是她四十岁的孙女,说她年纪大了,和别人说话,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秘书安排杜珊和孙女休息,让人照顾他们,就走出监控区了。
视频切断,随后秘书将照片发来。
冉绮接收放大。
看清照片的那一刻,光屏前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