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清河公主真是引狼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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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珠到的时候,他们正在溪畔上击鞠课。
郡学内的课程分为文课和武课,文课自不必提,武课则有击鞠和狩猎,今日便是马上击鞠。
“砰——!”
众学子手执球仗,身骑奔马,场上马蹄声击球声不断。
骊珠对击鞠没有兴趣,看击鞠却颇有趣味。
场上男女混战,打得如火如荼,但骊珠一眼就瞧见了场上最耀眼的那个。
“参见清河公主。”
刚结束上一场击鞠的谢君竹正在休憩,见骊珠前来,与她身边几个女学子起身朝骊珠见礼。
骊珠高高兴兴地提裙而去。
“君竹!原来你也在郡学听学呀。”
谢君竹笑道:“回公主,我还有半年及笄,所以现下还能来郡学……公主怎么来了?”
听到骊珠说她是陪流民军中的几位将军校尉而来,谢君竹和旁边几位女学子的目光略带几分复杂。
“公主。”
谢君竹突然郑重地握着骊珠的手,柔顺的目光忽而坚定:
“倘若公主真的为人所制,我们几家叔伯别的做不到,但秘密护送公主回到雒阳,却可以一试!”
骊珠错愕地眨了眨眼。
细问之下,她才知道今日学堂中发生了什么。
公主果然大怒,众人都觉得意料之中。
薛惜文处处与公主作对,那个流民帅,怎么能与薛惜文的哥哥称兄道弟?
“——谁说的!是谁说他舌头上有邪术,简直胡说八道!”
几名女学子怔愣望着满面怒容的公主。
“公主……您是为这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