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珠余怒未消,用泪盈盈的眼怒视他。
“你还怕我挨冻吗?我以为你很喜欢看我挨冻呢。”
裴照野顿了顿,突然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却又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
“怎么会。”
裴照野瞧着她被污雪弄脏的裙摆和鞋袜,轻描淡写道:
“以后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再让公主这样被人拒之门外,吃这样的苦头。”
不只是现在的他。
他想,倘若梦里的他知道自己日后会如此喜欢她,恐怕也无论如何,都不舍得让她被人那样欺负。
裴照野说完,看到那双眼中的怒意渐渐平息。
仿佛这几日以来,那股无名的怒火也一并随着这句话而散去。
裴照野有些不解,试探着问:
“你……消气了?”
骊珠紧抿着唇不吭声。
“还是更生气了?”裴照野难得有些拿不准。
骊珠还是没说话。
……好没出息。
她怎么能这么好哄!
骊珠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快把这个问题放下。
可她又好像的确对他生不起气来。
这几日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晚上同他泾渭分明的入睡,然而第二天一早,她就不知为何又滚到了他怀里。
她的定力,好像只能保证自己在清醒的时候尽量生气。
骊珠叹了口气,决定放弃。
“没生气。”
这回听着好像是真话。
然而裴照野手肘撑在腿上,自下而上地故意打量: